第7节(2 / 2)

不知意 夜听春雨 2037 字 2023-08-20

gu903();洛擎远自受伤后很少出门,所以大家的打量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身上,以及他残废的双腿上。

有些人是在看笑话,也有几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只是这些如今对洛擎远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他脸色如常,仿佛那些人窃窃私语谈论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陆知意看见洛擎远这幅样子,很是心疼,他目光扫过四周那些人,心道,你们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不然一定会传的全京城人尽皆知。

这次春猎,除了又逃出皇宫去道观闭关的五皇子陆恂以及才三岁的九皇子陆怡之外,其余的皇子都随行。

包括太子陆恪行,继后所出的二皇子陆恒,以及梅妃的儿子三皇子陆慷,还有养在贵妃身边的四皇子陆惟。

除了皇子之外,晏帝只带了两个妃子随行,都是去年刚入宫的新人,也正得宠,分别是妩媚妖娆的若嫔和清冷淡漠的离嫔。

陆知意看着晏帝身边那两个水灵灵的美人,心道皇帝真是老当益壮。

陆知意刚到寝宫,还没和洛擎远分好房间,延福就过来传旨说是陛下请荣王世子过去叙话。

不管陆知意心里如何不情不愿,他脸上只能表现出欢欣,疾步去了晏帝的寝殿:“拜见皇上。”

“在宫里你都没拘束,怎么到了外面反倒给自己加上了规矩。”晏帝语气温和,不像对待其余皇子那般冷硬。

“君臣有别。”陆知意道,“外面人多嘴杂,被人听见了不好。”

晏帝长叹一口气:“意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朕?”

“我不敢。”陆知意垂着头,似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神情。

“你和你哥都是朕的嫡子,是朕对不起你。”晏帝叹了口气,“当初母后没告诉朕就下了旨意,等朕得到消息时,你已经被荣王带回了王府。”

“知意没有怨过谁。”陆知意抬起头,眼神清澈干净,里面毫无怨怼。

晏帝脸上多了两分慈爱,他摆摆手:“你们小孩子都爱玩,朕也就不拘着你了,出去玩吧。”

宫门在身后被关紧,陆知意轻呼一口气,脸上的讽刺一闪而过。

陆知意回去之后就将这些对话一个字不落地复述给洛擎远和陆恪行,吐槽道:“他真是一天不给我添堵就不开心。”

陆恪行无奈道:“你嘴上好歹收敛一些。”

“当然是因为这里没有危险我才会说这些话,不然我嘴闭得比谁都严实。”

“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危险?”洛擎远问。

“有擎远哥你在,这儿怎么会有危险呢?”陆知意道。

陆恪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一边是重伤未愈的好友,一边是亲弟弟,真是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只能受着。

陆恪行心想,都怪他这个太子过于温柔。

可惜他想待在这里也没有法子,外面还有一堆事情需要他处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旁边相谈甚欢的两人,心道自己要无边权势有何用。

就在洛擎远与陆知意用过餐之后,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声,洛擎远耳力好:“外面怎么了?”

陆知意走出寝宫,拉过一个往前疾走的宫人:“发生什么事了?”

宫人道:“千宁郡主所在的宫殿走水。”

“那你们赶紧去救火啊。”陆知意松开她,急忙回去与洛擎远说。

洛擎远拦住想要去看热闹的陆知意:“慢些走,不知道火势如何,别伤了自己。”

陆知意道:“怎么会突然走水,万一千宁受伤了怎么办,她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

洛擎远皱着眉:“那又关你我何事?”

陆知意面上冷静,实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洛擎远连千宁那样的大美人都看不上,估计这辈子成婚是难了。

等到了之后,他们才发现宫殿没有丝毫走水的痕迹,外面正被御林军牢牢围住。守门的太监看见陆知意后将他们俩放了进去,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陆知意发现屋里热闹得很,皇上妃子和几个皇子都在,还有不少大臣以及两三个世家公子。

洛擎远在人群之外看见那些围观人脸上的表情,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大惊失色,还有些面色青白。

此时的千宁郡主哪里还有平日里不落凡尘的仙子模样,她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潮红,隐约可见衣服被撕破,身上还裹着一条毯子,目光呆滞。四皇子的衣襟散开,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胸口。

谢千宁忽而回过神,连滚带爬下床,然后跪在地上,将头嗑得咚咚响,额头很快就见了血,沿着姣好的面容滑落至地面:“四皇子下药欲强占千宁,求皇上为我做主。”

“混账东西!”晏帝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来人,将陆惟关入他的寝宫中,等候发落。”

陆惟像是才反应过来,哭叫着喊:“父王饶命,儿臣冤枉啊,我根本就没有碰到她,是……是谢千宁勾引我。”

谢千宁抽出旁边的短剑横在脖子上:“四皇子是存心希望千宁去死吗?”

陆知意走过去,拿走了谢千宁手上的剑:“事实真相自有陛下定夺,郡主,您还是先保重身体。陛下圣明,自然能还你一个公平。”

陆惟的哭闹还在继续,然而,晏帝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等陆惟被拖下去之后,晏帝转头看向在场的几个大臣以及皇子、各家公子:“今夜,你们什么也没看见,如果……”

众人跪地,战战兢兢说不敢。

只有陆知意,他不仅没有跪下,还走到了晏帝面前,温声安抚:“天色已晚,皇上还是先回寝宫休息,龙体为重。如果什么事都需要陛下操心,又要臣子们有何用?”

洛擎远因为坐在轮椅之上,只是抬手行了礼,他在想,谢千宁像是早有预谋,只是前世被泼脏水的人为什么成了陆恪行。

回去的路上,经过陆惟所在的寝宫时,他正呆呆地坐在地上,衣服还是没有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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