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桌,坐四个人。
一人坐桌子的一方,有三个都在流汗。
江夙夙也不想这样,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
升兰控制不住的腿抖,一只手在桌下按双腿,按都不好按。
乔衡的汗流得像是在洗脸,不停的拿衣袖擦。
发如乱蒿的少年看着他们三个笑。
“你们为什么流这么多汗?”
江夙夙死不承认自己害怕。
“天太热了。”
少年撑着脸,笑嘻嘻看她。
“是吗?”
豹子卧在树屋下,一直盯着被江夙夙踩烂的木梯,她踏上楼梯的第一步,就把人家的梯子给踩坏了,在那瞬间,平原四周忽升出八个太阳,众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江夙夙不感热,却在那个时候情不自禁的说出一句‘好冷’,身体甚至冷得一抽。
升兰跟乔衡那时,甚至都被吓得失去了反应,直到少年下来接他们,说梯子坏了不要紧,能修好,那八个太阳才一起落下山,仿佛不曾出现一样。
江夙夙的眼睛能看透事物本身,所以,她不问少年的身份。
“那缝洞里的草是什么草?”
少年看着她。
“无嗅草,它会让人丧失嗅觉,严格来说,不只是人,它能让所有活着的东西,失去嗅觉。”
听是这样,升兰算是明白那藤草里为什么没有活物了,但凡活物,一半都靠嗅觉生存,这一半活不了,食物链的另一半也活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