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太阳照着人的后脑袋,该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乔衡却感到一丝丝寒冷。
他和衙门里的人,一起找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在州城中找到那个瘸子,反看到上午还活生生的仵作变成了死人,跪在大街上,一根天丁直插进天灵盖。
“这附近的人是都死了吗?没一个看到?!”
乔衡的大声责问,使得衙差一个个后退,街边看热闹的商户也一个个把头缩回。
本是人流穿息的街,却因命案,空无一人。
犯案的凶手太狂了!
连是作为牛妖的升兰都这么认为。
大白天的,敢在大街上动手杀人,偏是没人看到过程,只注意到仵作突然跪到地上,跪了许久,不见起身,才有人上前询问,发现仵作已经死了好一阵。
为看衙差,乔衡转身。
“愣着干什么?还有漏掉的谁没问?问他们到底有没有看到,是谁动手杀的人?!”
被吼后,十来个衙差赶紧分散,去盘问整条街做生意的人。
看着仵作的尸体,升兰皱眉。
“州城里就一个仵作,现在死了,也没个验尸的人。”
看着那枚插进仵作头顶的天丁,乔衡气得一哼。
“还验什么?这下手又准又狠!”
此时的长安城。
丁晚来勉强用手里的证据结案,判了凶手秋后问斩,把关在大理寺牢里的步敬亭放了出来。
走出大理寺监狱,步敬亭见了阳光,眯起眼,在步暝的搀扶下,坐上自家马车,这马车的车辙声,像极了他的官路,在颠簸中求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