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天气，渐渐浮热，丁晚来的额头浸有微汗，埋头看着大理寺调查到的信息。

他让人把案发当天，所有在盛宴楼赶工的工匠都例了出来，哪怕是打杂的，也没放过，更让人查了他们的身份背景，以及跟死者的交集等等关联。

看完以后，他在几个名字上画了圈。

“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我带来。”

大理寺夜职人的进屋，看了一眼书案上快燃尽的蜡烛，轻轻的问了一声。

“现在？”

丁晚来点头。

等属下出去后，他随后起身，到大理寺门前，交待等着自己的丁家车夫，让他回去接来书鬼或是黄山。

黄山跟书鬼听到丁晚来要用人，倒不偷懒，两个人一起来，黄山隐了身，书鬼乃鬼，大理寺的人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为了方便，丁晚来提审时，没留外人。

书鬼跟黄山轮翻上阵，那些被丁晚来怀疑的人，要么被鬼迷，要么受制于黄仙，无从说谎，省去时间。

皆道出与死者的关系深浅，有的是爱一起去赌，有的则是经常一块儿喝酒，有的便是吵过几句嘴。

然而，丁晚来提审他们，并非是要听这些表面。

他早就准备好了问题，直接问他们，死者的死，是否跟他们有关？

头几个，对这个问题，都很茫然，直至最后一人，在黄山的控制下老实交待。

人是他杀的……

丁晚来一听，人更精神，忙问那人，为何要杀死者？又是如何杀的人？

由是被黄山控制，疑凶双目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