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晒久亦会滚烫。
步暝的手死死按着刀,紧咬牙,走出的每一步都带起沉重的风。
那个该死的愚蠢妇人,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他,他也不至于在旁的事上耽搁这么久。
乔衡看步暝这要吃人的架势,紧跟着,想起来劝他。
“先别这么着急,我们只知道那个和尚跟她有过接触,但还不确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步暝停下脚步,深呼吸,感觉吸进的空气都是气,扭头看乔衡。
“可还有其他有嫌疑的人?”
乔衡摇头。
他们都去查几次了,今日,脂粉铺的老板娘才想起来交待,在女儿去逝前,曾听佛法,来的是个积水寺的年轻和尚,因为是个和尚,所以,脂粉铺老板娘没什么戒心,见对方当真是讲经,一来二去,她也就没碍着和尚跟女儿单独相处,她以为有佛法度化,女儿的性子兴许能开朗一些。
脂粉铺老板娘更说,除去家人外,和尚是唯一跟女儿有过接触的男子。
且不是一次,长达半年之久。
对此,脂粉铺老板两夫妻竟丝毫不怀疑。
因此,步暝才如此生气,恨不得给那两口子一人一耳光,也恨不得宰了那和尚剐肉吃。
杜姑娘跟长安木鬼跟在步暝后面,上了马车,马车踢踏出城门,向积水寺。
到了积水寺,步暝便点名要找那和尚,寺里的住持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因步暝是六扇门的人,也不好推脱。
步暝走在寺中走廊,每一步都露杀气,长安木鬼见了,伸出一支手。
“步暝,冷静些,不管等会儿问出是何结果,你都不可以在寺庙里杀人,对你不利。”
步暝咬着牙,把头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