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来的问题,李家镇前县令并未逃避,而是有些装腔作态的反应。
“丁少卿可知这李家镇为何叫李家镇?因为啊,这镇上的人,都姓李,不仅是同姓,说白了,大家都是近近远远的亲戚,不巧,李某与那过逝之人,恰是最亲,他自缢后,家中并无后人继承,李某理应代为处理一切,这也合规矩。”
对方答得坦荡,丁晚来是真没想到,关键是对方这么一说,他还挑不出个毛病,除非……
这时,白奴有些看不下去,那家丁的事,她已经忍了半天,现在看这老爷又这德性,她实在忍不了。
“亲戚怎么了?亲戚就有理由霸占别人的财产?就仗着你们都姓李?那当今皇上也姓李,你是不是跟皇上也算亲戚?还巴望着哪天能坐上皇上的龙椅?”
李家老爷看向白奴,面露惊惧,生怕被安上这样的罪名。
“你怎敢讲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白奴哼了一声。
“你敢想,我为什么不敢讲?”
这强按想法,把李家老爷的脸都气得有些变形。
丁晚来低头装作喝茶,他开始有些喜欢白奴这个性,看不惯就怼,虽时不时的气人,但若是,气的是别人,听起来很爽。
流萤咬着嘴唇,忍笑意。
李家老爷指着白奴,看丁晚来。
“丁少卿,你就如此纵着下人,没个分寸?不知尊卑大小?”
丁晚来放下茶杯,存心想打对方的脸,缓缓看向李家老爷。
“谁说她是下人?她是我妹妹,家母疼爱得很,平日是刁蛮一些,但她说得不无道理,敢问李老爷,跟那自缢的富家子是怎样的表亲?能否说得更明白一点?”
白奴趁丁晚来问话,扭头跟流萤做鬼脸,她没想到,丁晚来这胡话也是张口就来。
流萤点头,示意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