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从亭角射照进亭中,升兰看着石桌上的团扇,望了屋顶的雨姬一眼,回过头来看步暝。
“扇子是我做的没错,但我真没在上面施什么妖法,死的人,魂都碎在了牛角山,怎么可能出来杀人呢?”
这是升兰的说法,步暝自是怀疑几分,因此,看向江夙夙,江夙夙对步暝点头,步暝这才安心。
这宅子里其他人都有可能看走眼,但江夙夙不可能。
团扇除了材质确实疹得慌以外,再无其它古怪。
如此一来,步暝不懂,岳天伦为何要杀自己全家?
离开斋宅,他赶回六扇门,他想在刑部的人赶来接手前,把该问的问个明白。
原本,他还做了个深呼吸,想着,要审一个神经病,可能要多花些时间。
谁知,他刚进大牢,就见乔衡脸色苍白的拿着岳天伦的供词走出来。
将供词递给步暝,乔衡自己去找茶水压惊。
步暝打开供词一看,着实意外,岳家满门被灭的原因,竟要追溯到岳天伦出生以前。
岳天伦的娘在怀着他的时候,比其他的有孕妇人隆起得早,请了郎中来瞧,郎中言说太仆寺卿的夫人怀的是双胞胎。
听到自己怀的是双生子,岳天伦的娘很高兴,也渐渐感觉得到自己腹中有两个孩子的心跳声。
但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孩子的心跳却有些不对头,岳天伦的娘察觉自己肚子里面少了一个胎声。
就这样,足月时,岳天伦生下来,产婆又是按肚又是听声,确定太仆寺卿夫人这胎只得一个。
如此结果,岳家人都以为是那个郎中当初诊错了,太仆寺卿夫人之所以会感觉到两个心跳,不过是激动之下,产生了错觉。
这个说法,所有人倒也能接受。
直到,孩子满月时,太仆寺卿夫人的弟弟前来喝满月酒,颇通面相的他见了自己刚满月的外甥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