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县,清晨。
百姓们见自己拜了几十年的神山竟然凭空消失,原地只余香烛残断,无不吃惊,生恐是谁做了什么得罪神灵的事情,怕因此遭灾。
河神看了一眼现在的场景,转身背对了这些,他身为河神,看了太多,太多这样愚昧的事情,一旦发生灾难,有些人从不去想行正坐端,从不去思如何解决问题,遇事情便求神问仙,岂料神仙也不容易,哪有那么多眼睛照顾得过来?
且总有心思不正之人,从中取利,谋害他人。
回长安的路上,河神无甚话语,只觉心里梗塞。
回到斋宅,长夜跟江夙夙他们讲了池县的情况,如实照说,他跟河神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救出步暝他们,那只牛已经去角脱壳,消失无踪,难以找寻。
江夙夙听完,不见步暝人,问了一句,乔衡才摸着后脖子,尴尬的说出在那牛角山上的细节,步暝自觉愧对流萤,于半道,见一道观,便在那道观里头出家静心,欲修行自己的定力。
流萤听得一脸愕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楚歌见流萤因此事在凤凰木上坐了两天,一副人世厌倦的模样,上前安慰。
“算了,男人大多如此,况且,不过一个梦境,并非现实。”
流萤闭上眼叹。
“可我以为他不是一般的男子。”
楚歌扭着身势,靠着树与流萤小声。
“男人都一样,性情之外,还有性情,莫说步暝,就是先生也难脱此心,你是不知道,先生对夙夙那叫一个……。”
不等楚歌说完,她发现自己张嘴发不出声音,扭头一望,见雨姬站在二楼的走廊给她使眼色,她才知是鬼医丹南警告她。
流萤本是烦闷的心,被逗得一乐。
“该,叫你多嘴!”
楚歌看向流萤,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