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弯形木楼未掌灯,数十个房间俱是漆黑,楼下可通屋顶,木楼的屋顶上修有走廊,两边柱子撑着顶盖,一个少女在走廊里呼吸急重的奔跑,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为何会像月色照不进来的深渊?
没过多久,一串血滴在走廊,木楼的其中一间房亮起灯,一双手挂好新得的东西,取下一块风干好的,小心的将皮料绷在一个竹圈上头,细心修剪,然后,用调好的颜料在皮面上画出了一幅鲜艳的牡丹。
乔衡第一次在大街上用早饭,打着哈欠,眼泪差点儿没流出来。
“这大清早的出来,不是要我命吗?”
步暝挑着面,看了乔衡一眼。
“哪儿来这么多怨言?”
乔衡打完哈欠,从桌上竹筒抽出筷子。
“以前也没听说六扇门是这么苦的差。”
步暝吃着面,抽空理他。
“不苦?不苦,尤三浪保护你离开长安前,会跟我说那些话?”
乔衡一听,来了精神。
“他跟你说什么了?”
步暝看着乔衡。
“他跟我说,要是有什么闪失,让我救他。”
一听是这,乔衡用筷子指向步暝。
“不守信!结果是你亲手杀了他。”
想起尤三浪,步暝至今心里不爽快,手啪一下拍向乔衡的脑袋。
“那还不是因为你?!当时,要不是你一心想弄死我跟晚来,他能跟我动手?我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