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顾陵源的丧事,丁晚来把顾陵源的徒弟一起带回了长安,他说,陈婉玉于他如母,顾陵源自然如父,父之弟子,亦与他是兄弟,所以,他不想见顾陵源的徒弟一人无依无靠,这才决意把他带回长安。
陈婉玉一身素衣,大着胆子为未嫁之人着孝,皇帝知道后,召见她,不加指责,不问她是否合适,只问她心情可有好些了?
陈婉玉尽管哀伤,却知分寸。
“多谢二哥,现下比前几日好许多。”
皇帝看到陈婉玉哭肿的眼睛,牵起她的手。
“二哥知你心中悲伤,当哭就哭,能哭也好,未能嫁娶自己心仪之人,朕明白你的遗憾,朕又何尝没有这种遗憾,此憾在心中一裂,至死不得圆满。”
陈婉玉听了,看向皇帝,一行泪出。
她觉得皇帝可怜,为了站在权利的顶端,舍弃无数,才能坐拥江山。
陈婉秀一直等在宫门,直到陈婉玉从皇宫出来,但见陈婉玉能勉强给她一个笑脸,她由衷感叹。
“算他有能耐,这声二哥,这一辈子也算没白喊。”
陈婉玉笑着打了下姐姐的手,制止她在外面胡说。
姐妹二人坐着马车从皇宫离开,回太尉府的路上,忽见路边一学子发疯,神情兴奋,眼浮于空。
“你们看到了吗?海移之城……,海移之城!”
陈婉秀看了一眼,放下车帘。
“不知是吃了五石散,还是因未中而发疯。”
陈婉玉浅笑。
“醒的未必醒,疯的未必疯。”
陈婉秀听了,牵住妹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