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丹爻惟有一赌,赌皇帝就算想要灭幕家,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她赌幕家还有时间,她觉得真正的危机,是在皇陵建成以后。
一边缝着墓衣,幕丹爻一边在等,等了三天,终等到下人来报,说是有人停了一辆马车在幕家大门口,马车上不见人影,只有一车单衣。
幕丹爻听了,让下人将那些单衣取来,她看过之后,发现每件单衣虽尺码不同,却是同样的布料,相同的针脚,这就意味着这些衣服极有可能是墓衣,出自阴支制衣女之手,这么一想,她马上让人清数,数完得出数字,整好是一千件墓衣。
“赠千衣……。”
这么念着,幕丹爻露出笑容,她知道这意味着有得谈,对幕家来说,只要阴阳不自相残杀,就是最好的。
命人把所有墓衣都搬进她房里以后,幕丹爻关上了房门,连吃喝也不让人送。
江夙夙来探望,并没有进去打扰她,只站在门口与幕丹阳说话。
“一千件墓衣,她一件件的看,是要把衣服看出一朵花?”
幕丹阳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回答。
“墓衣里隐藏的讯息只有制衣女才能看懂,想是阴支的制衣女送来的,约了时间跟谈事的地方,不容有错。”
江夙夙也跟着小声。
“会是约在外面?还是约在阴支的老巢?”
幕丹阳想了想。
“应该是外面,相信阴支的人也怕暴露。”
江夙夙咳了一声,凑近幕丹阳。
“脱了裤子放屁!不暴露又怎么样?要是阴阳两支的制衣女都被干掉了,你们幕家还用什么挣扎?!”
幕丹阳听得一愣。
“皇陵尚未建好,皇帝不会这么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