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晚来跟步暝吃完晚饭后,进长安城去查了死者,看过死者的尸体,发现死者身上的几处伤口,每处伤口都是由点变宽的加深,这种伤口,倒与剪刀能造成的伤相符合,但很明显不是乔衡所拥有的那把剪刀造成,因为乔衡的剪刀上没有血迹,而且乔衡那把剪刀没有被清洗过的可能,上头铁锈斑斑,如果真沾过血,不容易被清洗掉。
如此明显的疑点,步暝不相信身为刑部尚书的陆清没有看到。
“这明显不是乔衡做的,为什么陆伯父还是执意将乔衡下狱?”
丁晚来给死者盖上麻布,他爹丁旭是只老狐狸,身为儿子,他怎么可能半点儿没学到。
“陆大哥当年的死,乔子夜曾刁难过陆家。”
步暝听了,有点想笑。
“所以,陆伯父这是公报私仇?”
丁晚来看向步暝摇头。
“不尽然,陆伯父不是个冤枉人的性格,主要是此案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乔衡难道只有一把剪刀?他不会用另一把剪刀杀人吗?”
步暝觉得有道理。
“也是,满查了那天去歌舞坊的人,没谁跟死者有过节,死者又是第一次去,除了乔衡那个疯子,其他人,看起来,确实没有动机杀人。”
一边说,步暝与丁晚来一边离开刑部,上了马车,但他们没出城,而是到死者遇害的那条街看了看,这条街上多是商铺,一到夜里关门闭户居多,看到此情况,也能理解为什么找不出一个目击证人。
暂时查不到别的,丁晚来跟步暝上了马车,准备出城回家。
在马车的摇晃中,两人都在想案子,丁晚来所说的陈年旧事,倒是启发了步暝,让他想到一个可能。
“你说,姻缘剪的事,会不会乔子夜当年得罪了人?”
丁晚来深吸气后,轻轻点头。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姻缘剪虽不怎么吉利,但不是一般的宝贝,能舍得豁出这样的宝贝来陷害乔衡,可谓是下血本。”
步暝看向丁晚来,心中有个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