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夙亲手挖坑,安葬了老头儿,不管自己是否全身湿透。
丁晚来为老头儿插好了木头刻的碑,内心十分自责,如果他今天不来,或许老头儿就不会死,他觉得老头儿是被自己逼死的。
对此,江夙夙有不同的看法,她认为,丁晚来并没有要老头儿承担罪行,是老头儿自己没有过心里的那一关,自己一直被自己折磨着,末了,江夙夙还添了一句。
‘无亲无友,没有盼头,活着干什么?日复一日编这些不知道装什么的竹筐?有什么用?’
话是这么说,但袁娘也看得出江夙夙心里不好受。
“夙夙。”
江夙夙对着老头儿的坟,鞠了一躬。
“换我,我的选择也会跟他一样,谁欺负我,我就揍他!不同的是,他能忍十年,我忍不了!他会自杀,我不会,我会活着,把一个个想欺负我的人都打趴下,我会好好的活下去,哪怕就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好好的吃饭,好好的活着,为自己而活!”
丁晚来等江夙夙鞠完躬,一把将她抱住,抱得很紧。
“你不会一个人,你还有我!”
江夙夙有些想哭,但是没哭。
袁娘想了想,突然跑进树林,挖了几株草回来,种在老头儿的坟上。
“我听他们说的,坟上长响铃草对人好。”
丁晚来见后,松开江夙夙,看向袁娘笑。
“傻瓜,那说的是风水,要自然长的才有用,再说了,这长草是荫后人,他又没个后代,要这何用?”
种完草的袁娘听了,看着坟上的响铃草发呆,她只是希望老头儿能在阴司地府过得好一点儿。
江夙夙看向丁晚来。
“你连这些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