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点灯?”
温俭的声音嘶哑,颤抖,带着压制着的愤怒哭腔,如同暴风雨欲来之前的隐隐雷霆。
“温少爷,啥?”
后面那个掌管钥匙,打着伞站在雨里面,吃的肥胖的干事没有听清楚。
现在这件事情是机密,不是温俭的脸子大,别说走进这道门,就是进入璧山公署,普通的飞行员学员兵都没有这个能力。
“我说,”
温俭依然泪流满面的僵硬站立,用很大的声音一个字一個字的嘣道:“怎么不点灯!”
“点了,昨晚点了一夜。”
胖干事这时候才大概明白眼前这个得罪不起的温少爷是生气了,连忙低头哈腰满脸赔笑的解释,同时似乎是为了自己的失职辩论了一句:“打了个零比十——”
“我槽你麻!”
温俭一刹那被引爆,布满泪水的脸上狰狞凶狠的转身朝着门外的胖干事冲去。
结果被叶浩然一把使劲抓住胳膊。
“浩然,你别抓我,我——”
“这是你胡闹的地方!撒少爷威风?”
叶浩然一句话凝固了温俭。
看到温俭恢复了理智,叶浩然走到供桌前,桌上靠墙边沿横放着一大包油纸布包的白蜡烛,足足有十几根,密密实实的被包在厚厚的油纸布里,只有一根小圆形的空缺。
这空缺的一根此时立在供桌的瓷碟上面,只燃烧了一半,就被熄灭。
叶浩然脸色铁青,眼睛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