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点头:钱生钱并非难事,难得是从头来挣钱。
“一帮蠢货,坐在这样的位置上我难受,”沈六道:“所以啊,要搅的越来越乱,我才有机会。”
他那侄女慕容清就是一把很能引火的刀啊,现下她手里的债怕是他父亲沈太傅被问起也得吃上一脑门子的官司呢~
沈六目光又放在了慕容月的身上:“你说的没错,看完那封信之后我便不想杀你了。”
“绮罗香,孙家纸行——”他道:“都与你有关罢?”
慕容月手摸着眼前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替他斟了一杯酒,“都是我的。”
沈六眼中兴味越盛。
“我从前投的人是徐应天,”慕容月道,拿着酒往鼻子下微微嗅闻:“可这个人规矩太多了。打仗是发财的好时机,却并不给我机会发财。”
“如今明明是太子和沈家从中作梗对付他,却怕京城生乱,自己进了狱中。”
她摇头,“我是生意人,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利字。”
她举起酒杯,“如今徐应天没了势,我被京城人谩骂,他也不见的能出来帮我分毫呢~我到底是个女子,依靠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换一个。如今又恰好叫你给绑了,我为了活命,献上家财如何?”
她朝前敬酒,沈六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慕容月道:“我再怎么样有赚金赚银的本事,也不过是一个女儿家。如今被你们舅侄两个掳到了这里,被逼为了活命做这样的选择,也是无可厚非的。”
沈六听到这儿一笑,他对慕容月口中的话并不十分相信。
可有一点他却十分自信:慕容月是个女子,已经被他掳到了这里,就算长了八百个心眼子,还能打翻了自己这山上山下的数百个守卫,逃出去不成?
不论她想耍什么花招,且陪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