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姑娘小声道:“你嘲她是商户人家,可咱们祖宗却也是个洗马卖马的。”
王迦南这才知方才她说那话的意思,不由脸红,却不为了自己的话,而是那孙玉柔居然当中嘲讽她!
“至于那巴寡妇清……不是什么始皇帝的红颜知己,她年长始皇一轮多了。她是先秦最为出名的女商。”
“行行出状元,就算是商人也能得到千古一帝的敬重。迦南,你……”,说到这儿四姑娘不由问道:“迦南,你平日里不是很爱看史记吗?怎么还未看到这里?
王迦南:……
“四姐姐也要来和个外人来欺负我吗?!”
说完便捂着眼睛羞愤哭着跑了。
四姑娘:……
“娘说祖父偏疼迦南,让我同她亲近些……可她这性子也真是……”四姑娘嘟囔一句,“罢了,今儿又不怪我。”
王迦南一路哭到了池塘边,回头一看,竟没一个姐妹来安慰自己,连四姐姐那跟屁虫都没来,一时之间更是委屈又愤恨,当即揉着帕子,“这王若芙仗着是长房嫡女,伙同全家姐妹和一个外人来欺负我!”
一旁丫鬟小声劝着,“怎么会呢,您可是咱们老丞相最疼的外孙女儿~”就因为疼爱,连姓都给她改了,不仅随了王姓,还入了王氏族谱。
王迦南想起了疼爱自己的外祖父,眼睛一转抽噎声便更大了。
她来的这处池塘本就是王丞相的书院附近,王丞相年长之后便告老还乡,然而皇帝只准了他还乡没叫他辞官。如今每日还是在书房处理政事。
“外面怎么哭哭啼啼的?”屋内老人虽生一头的鹤发,却面容严肃,目光却还如鹰隼般锐利,看轮廓也知年轻时如何冷俊。
“回相爷的话,是迦南姑娘在外头哭泣。”仆人早知发生了什么,他一问便连忙禀报。
“哦,发生何事了?”
知道这表姑娘相爷宠爱至极,仆人也不敢偏私,只把刚才庭院里的事儿完完本本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