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秩好笑的看着夫人,“便是王家的妯娌也没听你这么夸的?”
葛氏瞪了他一眼,“好像我从前总跟夫君说妯娌的坏话一样?”
“这家的公子有本事,有谋略,如今看来你对他家人也是满意的,那我的打算便能跟你说一说了。”
葛氏道:“什么打算?”
“咱们芙儿过年要十四了,是当嫁之年。那孙小公子,如今十五六岁,年纪极是匹配。”
葛氏一听便蹙了眉,她虽是对刘姨娘满意,可,“商户之家……”
“吕不韦亦是商户,”王守秩道:“切莫因出身看低他人,这世家姓里本不止我王家一个。可你瞧,真正有名望的老世家剩了几个,现在又有多少新出的世家贵族?”
葛氏嗔怪的看丈夫一眼,“您是君子,总那么多大道理?可这世上也就出了一个吕不韦,叫芙儿配这样的商户人家,他总要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来才是?”
“那纸行倒是赚钱,可如今也不是他的了。靠个酒楼营生么?”
王守秩一笑,“我岂会害自己的女儿。”
“且不论日后如何,这少年心性很不错,你可知那钦差为何气哄哄的走了?”葛氏在这样的环境中多多少少能听到些,王守秩道:“就是因为那孙小公子!”
便把当日慕容月如何釜底抽薪,如何叫沈太傅空手而归说了出来。
“既狠狠给了沈太傅一巴掌,不为强权低头,却也不是那过刚易折,懂的保全自己的。更重要的是他有那豪掷千金的勇气和决心,现下虽是什么都没有,可一旦庆军崛起,焉知他不是新贵。”
“便就算他赌输了,凭借这份心性,我也愿扶持,给他个好前程。”
葛氏看出来了,自家夫君是真喜欢那孙家的公子,“那也得容我打听打听。再是个人中龙凤,若是个花心滥情的也不行。”
“行行行,你打听。”王守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