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越鸣筝拿着书的手缓缓放下。
阿岫迷茫睁眼:“怎么了?”
“你方才唤我什么?”
“相公呀。”
“不是。”越鸣筝眉头拧起,“你唤我师父?”
阿岫一怔。
越鸣筝看着她:“师父是谁?你为何会将我认成他?”
她慌乱眨眨眼,很快又镇定下来。
鸣筝和师父是同一个人,没什么好怕的,鸣筝也迟早会想起来,可她对上那质询的目光时,为何会这样慌张?
“我……”她抿抿唇,“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已经离世许久了,方才或许是我睡迷糊了。”
“嗯。”越鸣筝收回目光,又举起手中的书册,可眼神已无法再对准书页上的字了。
“鸣筝……”阿岫紧张地看着他。
他却拍拍她的手,低声道:“还有几页便看完了,看完便去弄饭吃。”
阿岫点点头,将他的手臂抱紧了一些。
他并未有反常,似乎只是思考了那一小会儿,而后便抛却脑后,仍旧和阿岫开开心心煮饭。
春日,地里的杂草长得格外快,临近傍晚,他们将草锄了,早早休息。
他身上已发了些汗,撑在上方微微喘息,低头又要亲她时,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当即紧皱。
“我想起来了,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似乎认错了人,连唤了我三回,其中有一回唤的便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