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掌门刚消下去的气又蹿起来,“你和她到底到何地步了!要为她这样自毁前程!”
“我与她已有夫妻之实了。”他眼都不眨一下。
“你,你这个混账!”掌门又是往他身上打,“混账!混账!她即便是个妖女是个怪物,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如何能、如何能!你的道心呢?你的道法都读到哪儿去了!竟能做出这样的事!”
他该说的都说了,所求的也都求到了,便一声不吭,任由拂尘打在身上。
掌门手腕打酸了都不见有什么成效,收了手,又道:“我会考虑你的意见,但你别妄想以此便能洗清自己的罪过。”
“自然,待事成后,师叔可以昭告天下,公布我的罪行,将我逐出师门。只是为了天下安危,也凭据事实,还请师叔将所有过错都归我一人。”
“你、你……”掌门忽觉心痛万分,“你这一路修行不易,难道真就不打算回头了吗?”
“若我还有回头之法,不会拖到此时才来见师叔。”他恭敬叩拜,“我已没有退路了。我走后,四方妖邪定又要出来作祟,我会在洞府设一个阵法,留一股灵力,可保命灯不灭,直至灵力消散,或许会一段时日,可供师叔与诸位长老提前做好准备。”
掌门失神点头:“我知晓了。”
“事已说完,师侄先退下了。”观尘缓缓起身。
“你可曾后悔过?”
“未曾。”他微微行礼,转身离开。
阿岫仍在原地站着,只是脚尖碾着地,无论如何闲不下来,听见脚步声,她才高兴抬眼:“师父!”
“走吧。”观尘微微笑着。
“说完了吗?”阿岫想牵他的手,凑过去的那一瞬又停下。
他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只轻轻应了一声,回到寝宫,踏入结界的那一瞬,他握住她的手。
“师父……”阿岫看着他。
“嗯。”他握握她的手,“我已跟掌门说过了,如今能能安心筹划幻境之事了,你也要听话,不要闯祸不要随意发脾气,静候时机,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