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长吟便惊呼出声,“我们是不是漏了一点,父亲重金悬赏,他让猞猁不要来救,那重金悬赏的对象会不会是猞猁?城主为什么要悬赏他?”
枳实翻转手心,垂眸观察着染红的指甲,道:“猞猁早些年狂妄至极,得罪临川城主也不是不可能,但少城主却让他不要来救他,总不能是临川城主与悍匪达成了某种协议,目的把猞猁引出来吧?”
不可能!
临川富饶,城主府内不乏高手出没,况且少城主重病在身,城主绝不可能用临川的未来做赌注。
除非……
思及此。
桑签猛然抬头。
“除非临川城主这时候已经准备放弃少城主了,而猞猁恰好又做了些让临川城主不能容忍的事情,比如他诱导少城主做了那件他母亲嘴里有违人道的事。”她说。
“可猞猁还是来救他了,但似乎晚了一步,少城主已经被邵晨杀害,并且尸身也被弃于乱葬岗,才有了少城主说的,我的灵魂在飘荡,小哥哥不要做有违天理的事情。”
阵风迅猛,呼啸而过便带走了一部份声响。
远处的碎石底部正悄然泣血,氤氲一片。
禹璟点头,道:“照这般推算,邵晨与少城主便是被同一批劫匪绑架,囚徒与少城主,两厢对应,而姨母便是邵晨的亲生母亲,他们被关在同一间牢房,而恰巧邵晨从劫匪口中得知少城主的身份,明明是长着同一张脸,可身份地位却截然不同。”
“临川城主来救人时,心里想着的便是让少城主死在山坳处,带着那件不为人知的秘密永埋地底,可却没想到牢房里会有另一个少城主,另一个少城主表现的像张白纸,与冥顽不灵的真正少城主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如若这时候,姨母也死了,这位白如纸张的少城主朝着临川城主的心窝上卖惨,说表哥与姨母为了保护他而魂归乱葬岗,临川城主会不会为了掩盖真正的少城主做过的丑事,而重新扶持一位妻子母家的,与真正的少城主几乎长得一样的人来做临川的少城主。”
话落。
众人一惊。
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