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听到“砍了”二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张管家人头落地,血溅当场。
顿时,心都堵在嗓子眼,快要喘不过气来。
霎时间,公堂一片死寂,宛如寒冬山里的夜。
鸠善长坐在堂上,两眼无神,魂儿被吓到九霄云外,鼻上的水晶吊坠已拉出两寸长,也不自知。
方才张管家还给他使眼色,暗示没问题,现在就阴阳两隔,先行去了,实在让他接受不了。
王卓正是看到了两人的小动作,又深知自家收地向来守规矩、通人情,不会强买强卖,索性就把张管家直接砍了,省得罗里吧嗦审来审去。
果不其然,几个作证的百姓,亦是原土地的主人,见到这一幕,唬得脸色煞白,浑身乱颤。
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更是吓破了胆,裤裆下多出一滩水来。
不等问话,便把其中实情一一招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张管家和鸠善长的计谋,他们也不是土地的主人,只不过是几个吃酒耍钱的游民,因贪图张管家给的银钱,才来做的伪证。
鸠善长听了,怒拍惊堂木道:“胡说八道……”
话刚说出口,耳边就传来李群芳的喝骂声:“住口!”
鸠善长哪里肯听,急忙向王卓讨饶道:“卓公子,你也知道神武将军的威名,我一个七品芝麻小官,他叫我往东,我怎敢往西。”
一旁的县丞、师爷听到这话,心里直骂娘:“蠢货,都这时候了,还敢拿神武将军的名来压他,就算是瞎子,也该分清大小王了。”
鸠善长不自知,还在往下说。
待他把话说完,王卓才慢悠悠道:“那我且问你,现在这庄园是神武将军的,还是我的?”
“自然是公子的……”
话音未落,一道极其嚣张的声音传来:“鸠大人,你再想想,庄园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