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陆凛脑海中闪过一张清俊坚毅的脸,“他做校尉倒是比楚威合适。”
“陈冲是王爷的人?”
陆凛的眼中晦暗不明,算是默认。
准确的说他们是一路人,都厌恶高家敛权,倒是未必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他还不能信任陈冲。
“明日恰是我进宫复诊的日子,到时兴许能会一会这个楚威。”
云潇月弯弯唇,如能尽快将禁军中高君怀的走狗剔除,于朝廷也是一件好事。
次日清早,早上的薄雾还未散,阳光还未开始热烈,云潇月便进宫替皇上复诊。
照例还是老一套,只是今日云潇月觉得,皇上似乎有些倦怠。
“父皇,可是身体不舒服?”
“被你瞧出来了。”皇上深舒一口气,将身上的黑色大氅裹了裹,“今日朕胸口倒是不闷了,不知为何偶有头晕耳鸣之症,时好时差,不知可是与先前的病症相关?”
“父皇莫急,儿臣一查便知。”
云潇月微微拧眉,这是老人家多会有的症状,一般出现在高血压疾病的老年人身上。
她当即从药箱中取出血压计,扶着皇上坐稳了,将气袖缠绕右上臂,缓缓往里充气,随后放气。
随着气袖内的气放空,肩膀上的束缚感也消失了。
云潇月眉头皱了皱。
果然如魏衡所说的,皇上的身体情况不容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