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归的时候,吴判率先感受到的是冷,彻骨的冷。就像是冬天把手放进了冰水里一样,冻得骨头生疼。
吴判艰难睁开眼睛,头有点昏昏沉沉的,嗓子有点痒,控制不住地咳嗽出声,鼻子也堵了,呼吸不畅。
“乒乒乓乓”
一阵铁器碰撞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菲利克斯!”
声音稚嫩,似乎主人年龄不大。
吴判浑身没有力气,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耷拉。
脑袋被一双温暖的手扶起,来人将一样东西递到了吴判嘴边,吴判下意识张嘴,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温水湿润嗓子,痒意缓解了不少。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脸颊脏兮兮的,奇怪的是,他的头顶顶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耳朵尖尖的短短的,像是狐狸或者猫之类的动物耳朵。
见到吴判醒来,他很开心,“菲利克斯,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一天了”,说着,他又用手碰了碰吴判的额头,“不烫了,你还有哪点不舒服吗?”
吴判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却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疼”。
声音很是沙哑艰涩。
吴判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房顶用干枯的茅草遮挡着,寒风呼啦啦地从破了洞的窗户里吹了进来。
屋里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木床,就是吴判目前躺着的这张,床上只垫了一层茅草,床板很硬,被子破破烂烂的,里面发黑发硬的棉絮都露了出来。
怪不得这么冷。
墙角还有一张断了腿歪歪扭扭的桌子,地上摆着两个缺了口的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