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尔阁下真的爱慕我的夫人或者女儿的话,我会感到非常荣幸,但是去城外小树林就不必了,我明天在家里举行一场宴会,我想我的夫人和女儿会很乐意跟阁下共舞一曲。”
“”
夏尔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恩格鲁公使,仔细分辨着他脸上那认真的表情有几分真假。
在前世的时候夏尔就听过一些有关于欧罗巴的奇怪爱情观,一个男人的妻子如果被其他男人所追求,那个男人应该感到荣幸,因为那证明他的妻子特别有魅力,而且这个男人能赢得妻子的芳心,更证明了自己的优秀。
就在夏尔分不清真假的时候,斯拜亚公使却笑着说道:“夏尔侯爵阁下,我的妹妹对您一直非常仰慕,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今晚就让她到城外小树林中恭候您的光临,我想她很期待跟阁下来一场月光下的克拉尔舞。”
夏尔呆呆的转头看向罗瑟夫,希望他能理解自己不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的,但是罗瑟夫国王却点点头说道:“布朗公使的妹妹舞技很不错,在纳赛尔的贵族宴会上很有名气。”
“”
“啐!”
“烂货,谁稀罕!”
夏尔转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倚在高背椅的靠背上不说话了。
“必须要对法妮等人加强贞洁观念教育,要让他们明白被太多男人喜欢那不是自己有魅力,而是水性杨花招蜂引蝶不知廉耻”
夏尔心里开始盘算着该怎么翻译一本佛伦斯语的《女诫》在大陆上刊发,让那些心里整天期待着自己被男人爱慕的有主之花明白明白什么是“三从四德”“夫为妻纲”。
“三位都看明白这些资料了吗?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希望到时候你们可以拿出足够令我满意的赔偿。”
罗瑟夫国王可不是夏尔,他不但不接受恩格鲁公使说出的理由,还顺势反击表露了强硬的本性,“疯子罗瑟夫”的名号绝不是随便说说的。
三个公使都感到有些头疼,他们想不到罗瑟夫国王会拿出这种细节方面的证据,就算不能认定他们三个搞阴谋,也会让事情陷入相互扯皮的状态,最后大概率是不了了之的结局。
“罗瑟夫国王陛下,这份资料只是贵国单方面的说辞,我们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或者是一个误会,为了一个巧合或者一个误会,波拿马培科切子爵和伊戈尔男爵还有那么多的侍从骑士就付出了宝贵的生命,我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今天就到这里吧!下一次我们会邀请光明教会的艾德拉斯阁下前来做一个公平的评判。”
三位公使决定暂时退避一下,找齐了帮手再来较量,毕竟这一次的事情有光明系大佬在后面撑腰,既然罗瑟夫国王的态度强硬,那就让更加强硬的光明教会来对付他好了。
不过到那时候,己方的条件就要再改一改了,大佬把好处拿走大半,小弟总要分一点汤汤水水的。
罗瑟夫国王漠然的抬起眼皮,冷漠的声音就数九寒天那刺骨的寒风:“你们以为艾德拉斯那个胆小鬼会替你们主持公道吗?真是可笑,你们三个蠢货最终注定都是可怜的牺牲品。”
“…………”
三位公使面面相觑,都很惊讶于罗瑟夫国王的狂妄,艾德拉斯虽然是光明教会中实力最低的“冕下”,但冕下就是冕下,怎么能用“胆小鬼”这种蔑称来称呼呢?
满头白发的老基格忽然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走到罗瑟夫身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而罗瑟夫的眉毛抖了一抖,深沉的脸更加阴沉。
“你们企盼的艾德拉斯来了,你们可以跟他哭诉一下,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们那几个子爵、男爵的死,掉上几滴眼泪。”
几分钟之后,卢泰西亚酒店的大门全部敞开了,基格还命令手下的骑士在地上铺了红毯。
虽然罗瑟夫国王很鄙视艾德拉斯,在面对面的时候也对他很不客气,但那都是在私下场合,像这种公开会面的情况下,是必须要给一位光明教会的大佬足够的面子的,因为他们代表了光明教会这个庞然大物的脸面。
大佬就是大佬,出场方式也很有牌面,几十名光明教会的骑士、修士簇拥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卢泰西亚酒店的门口,纳赛尔圣光大教堂的红衣枢机主教亲自拉开了车门。
“嗯?两个冕下?”
夏尔透过大门看向马车,超卓的视力看清了马车上的两个人全都穿着镶金边的红色光明神袍,而这是光明系的“冕下”才有资格穿戴的神袍。
夏尔开启了灵力视野,两团深沉内敛的光辉凝聚在了两人的体内,看似平静温和,但是夏尔仔细注视之后,却可以感到其中蕴含有隐隐的神性力量。
神性力量是光明系高位阶超凡者所特有的力量,但是夏尔在仔细注视的过程中,总感觉一位“冕下”身上的神性气息有些熟悉。
“呵呵!有意思了啊!”
在夏尔感到好笑的时候,罗瑟夫国王也凝重了起来,站起来走到了距离酒店大门几米的位置,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没有过分的蔑视两位冕下。
艾德拉斯走到了酒店大门的外面就停了下来,面色肃然的等待着佛伦斯方面的礼节性迎接,但是他身边的另一位“冕下”却一步跨过了酒店的门槛,对着罗瑟夫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罗瑟夫,好久不见!”
罗瑟夫国王微微点头,回应道:“布朗士,好久不见!上一次见到你,还是在恭贺你成为地区枢机主教的时候,我那时候根本就想不到,你这种不属于派系嫡系的人竟然也有机会成为冕下。”
布朗士洒脱的笑了笑,“是的,我自己都很意外呢!”
还在酒店门外傻站的艾德拉斯看着跟罗瑟夫谈笑风生叙旧情的布朗士恨得牙痒痒,我们今天是一起上门来踢馆的,你特么把我甩下去跟对手热乎是个什么意思?
“艾德拉斯,快进来吧!我跟罗瑟夫国王是老朋友了,那么多的繁复礼节就不必遵守了吧!我们还有很多要紧事要商量呢!”
不过布朗士也很快给艾德拉斯找了个台阶,后者哼哼了两声也不得不进了门来。
布朗士在跨过高位阶的门槛成为“冕下”之后,艾德拉斯曾经跟他隐隐的较量过一次,结果让他感到很沮丧的是,他这个“光明教会最弱冕下”的名头还是没有摘掉,所以在布朗士面前他并不会摆出什么前辈的架子。
卢泰西亚酒店的大门关上了,所有的闲杂人等全部回避到远处,桌子两侧表面上形成了五对二的对峙态势,但本质上还是罗瑟夫、夏尔和布朗士、艾德拉斯二对二,其他三位王国公使根本就是打酱油的陪衬。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夏尔更加明显的感知到了布朗士身上气息的熟悉,他现在确定这个光明教会的新晋“冕下”,跟自己有着很微妙、很有意思的关系。
看到夏尔盯着自己看,布朗士也是报以温和的微笑:“是夏尔侯爵阁下吗?你昨夜的行为让我感到钦佩,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