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鼻头泛酸，江瑟垂着头，声音哽咽的小声呢喃着，“从那晚决定去找他开始，我就已经在卖。”

听到了她的声音，林菀面色僵硬，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所以，你在怨我？”

江瑟摇头，“没有！嫂子，我没有，我只是……”

一时之间，江瑟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她的内心其实很复杂，乱七八糟的情绪堆积，让她早就已经忘却了最初的想法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反正我也需要欲望，他技术也不错，而且还能从他身上换取一些好处，我也不吃亏，谁嫖谁还不一定呢！”江瑟自我安慰着。

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林菀忿忿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嫂子！”江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嫂子，你这是干嘛，我是自愿，当年是我对不起他，他现在做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就当我是在还债，这跟你无关，你别这样。”

林菀心疼的抚摸着江瑟的头，“傻丫头，我只是心疼你，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也不好受，你心里背负着很多事情，现在公司的事情又落在了你身上，是我没用，没有履行对你哥的承诺，我没有照顾好你，瑟瑟，我对不起你哥哥对不起爸妈。”

现在江家就剩下了她们俩，就再难她们也得撑下去。

“嫂子，是我连累了你，是江家拖累了你啊。”

两人紧紧的抱着头，互相安慰着。

哭够了发泄完了，林菀擦了下眼泪，唾骂道，“混蛋！这个陆遇辞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包-养你啊！就算分手了，也不用这么侮辱你吧！他是不是疯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我宁愿只是交易，我不想再欠他什么。”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奢侈品，欠了就没有偿还完的可能。

林菀离开后，江瑟将地上的合同一片一片捡起来，然后重新粘好。

看着他的签名，曾经的工整有力的签名此刻也变的笔墨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