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笙低着头,满脑子都是百盈集团要撤资的事情,直到那把黑色的伞朝自己头顶倾过来,她才注意到邵崇年已经立在了她的面前。
“为什么在这里淋雨?”邵崇年问。
宗玉笙本就心情糟糕,看到他,更是雪上加霜。
她不说话,只想越过他快点走完这段路能打到车,可她刚迈开步子,就被邵崇年握住手腕又拉回了伞下。
“你放开我。”
“放开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宗玉笙冷冷看着邵崇年。
“你决定和厉久光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东岸的项目?”
“是或不是,都与你无关。”
“不,你的答案对我很重要。”
宗玉笙忽然有些看不懂邵崇年眼底的神色。
“你什么意思?”她问。
“我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伞面像雨中芭蕉,被击打出声响,可即便世界嘈杂,也盖不住邵崇年语气中的认真。
宗玉笙静静地垂眸,冷笑一声:“你凭什么?别忘了你和黎曼琳什么关系,你和黎家什么关系。黎家害我父母,毁我宗家,如今又从中作梗,阻碍东岸项目的推进,我有多恨姓黎的人,就有多不想见到你!”
“我有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