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万杨拿起外套,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咚咚咚”的高跟鞋的声音。
是厉久光的母亲廖盈来了。
“我儿子怎么样了?”廖盈看到厉万杨急切地问。
“你还知道你有个儿子。”厉万杨没好气。
“厉万杨,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不是儿子的生死都没有你的生意重要?你知道昨天有多惊险吗?你来得这么晚,儿子要是真有什么事情,你恐怕连给他收尸你都赶不上。”
“呸呸呸,你没事咒我儿子干什么?”
“我只是给你做个假设。”
“滚,你好歹还是个大学校长呢,有你这么做假设的吗?况且,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的闲吗?我昨天在纽约,赶了最快的飞机回来的。”
厉万杨叹了口气:“我不和你废话。”
说完,直接走人。
廖盈站在原地,看着厉万杨的背影,追上去用土话骂了句“侬脑子是否是瓦特了”……
病房里,听到两人吵架的宗玉笙如坐针毡,就好像自己无意间窥见了一个不怎么体面的秘密。
“笙笙,吓到你了吗?”厉久光问。
“没有,哪儿有夫妻不吵架的,你爸妈也都是关心你。”
“不,他们一直都这样。”厉久光眼神黯淡,“自我记事之日起,他们就一直在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