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唯独剩下愧疚。
昨日在松鹤堂用晚膳时,他答应宋老夫人、叶氏、柳夫人,今日大朝会后会早些回家,与她们说说去翼州后所见所闻的趣事。
要不是大哥刚好出现,他差点将这件事忘了。
满心愧疚的宋佩瑜再也没看重奕,立刻小跑到宋瑾瑜身边,脸上不知不觉的挂上讨好的笑意,“忽然想起有些事还没和殿下交代,才浪费了时间,我现在就回家。”
宋瑾瑜眼中闪过满意,将手臂上搭着的斗篷展开,亲自给宋佩瑜披上再仔细系好扣子,细心的将靠近喉咙处的扣子空着,免得宋佩瑜喘不过气。
见宋佩瑜低头去看斗篷边角的猫纹,宋瑾瑜解释道,“家里给你送东西的时候,与金宝打听的尺寸,每季剪裁新衣的时候,都要给你带上几件。”
“那我明年就不用做新衣服了。”宋佩瑜笑嘻嘻的讨巧。
不知何时走到宋佩瑜身侧,却始终都没得到宋瑾瑜和宋佩瑜目光的重奕忽然轻笑出声,“这可不行,明年的新衣服……”
宋瑾瑜仿佛才想起来重奕也在。
他敷衍的扯了下嘴角,对着重奕点头,“家中老母正在等候,臣等先行告退。”
说罢,不等重奕开口,宋瑾瑜就拉着宋佩瑜的手腕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宫门去。
宋佩瑜随着手腕上的力道转身后,才惊觉他光顾着拍马屁,却不小心拍在了马腿上,重奕还不客气的在马鼻子处补了下。
永和帝初一赐婚。
以重奕的着急程度和永和帝对重奕的纵容,婚期肯定在明年,说不准就是上半年。
作为新人,他怎么可能不做新衣服?
宋佩瑜趁着宋瑾瑜不注意,回过头狠狠的瞪了眼正准备跟过来的重奕。
已经抬起腿的重奕默默将落脚的地点改为原地,目送披着青色披风的宋佩瑜与披着棕色披风的宋瑾瑜相携离开。
原地静立许久后,重奕才转身往内宫去。
他去尚宫局看看,宋佩瑜的新衣服,准备的怎么样了。
宋佩瑜与宋瑾瑜出宫后,直奔宋府。
期间宋佩瑜小心翼翼的觑着宋瑾瑜的神色,发现宋瑾瑜没因为重奕迁怒到他身上,才松了口气。
回到宋府后,宋佩瑜去松鹤堂,宋瑾瑜还有最后几份文书要处,要先去书房。
兄弟二人在门口处分开。
稍晚些,不止将最后的文书都处完的宋瑾瑜赶来,宋氏大宅中其他人也纷纷赶来。
宋老夫人鲜少能见到晚辈们如此整齐的聚在松鹤堂,大喜之下,精神都比往日好了不少。
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才各自散去。
宋佩瑜特意多等了一会,与大房的人共同返回住处。
他刚才在席上听闻兄长们说,今年的祭祖在二十九举行,觉得十分奇怪。
此时又想起来这件事,就顺嘴问了出来。
叶氏握着帕子甩在宋佩瑜的肩膀上,“小没良心的,就知道戳你哥哥嫂子的伤心事。”
宋瑾瑜摇了摇头,顺从着手臂上来自叶氏的力道,逐渐往远离宋佩瑜的方向走去。
余下宋景明、宋景泽和他们的家眷都面色古怪,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死死的低着头。
宋佩瑜满头雾水的看向身侧举着琉璃灯的金宝。
金宝哪敢在这个时候多嘴,只能从荷包里掏出醒酒的药丸子递给宋佩瑜。
宋佩瑜却在闻到油纸包里的味道后,嫌弃的皱起眉毛,转身就要远离金宝。
宋景泽怕宋佩瑜摔了,连忙去扶住宋佩瑜的手臂,却被宋佩瑜反抓住手腕,问他为何今年是二十九祭祖。
正当宋景泽不知所措的时候,宋景明已经搀住宋佩瑜的另外一侧手臂,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还不是想让祖宗们先过个好年。”
另外也是特意将初一那天,为宋佩瑜空出来的意思。
已经酒意上头的宋佩瑜却早就忘记自己问了什么,也完全不能解宋景明眼中的复杂。
宋景明和宋景泽先将宋佩瑜送回天虎居。
亲眼看着宋佩瑜被安顿好,他们才出门。
前些年宋景泽成婚的时候,宋瑾瑜和叶氏另外找了个能直通府外的院子,将宋景泽迁出去。
如今住的地方离宋瑾瑜和叶氏最远的人,反而是宋景泽。
宋景明看着同样脸色通红,神志不像是很清醒的宋景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任劳任怨的送宋景泽回住处。
走在半路上,安静了半晌的宋景泽缓缓转过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宋景明的侧脸,“大哥,你为什么不高兴?”
宋景明没想到宋景泽会突然这么问,始终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些笑意,“我没不高兴。”
宋景泽撇了撇嘴,从善如流的换了个问法,“那你对小叔发火做什么。”
宋景明顿时哭笑不得,恨不得在脑门写个‘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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