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发生什么事了?”商越边说边扶住她的肩膀,前后翻转着查看她的伤势。
“常梦死了!”殷唯犹豫片刻开口说到。
他手上动作一顿,心中思量着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常梦她想杀我,她说这次来小极衡山你便做好了想要除掉她的打算,她还说……”
殷唯转过身来,盯了商越片刻,默默站远了些说道。
“她还说,你也是为了玉髓草而来,之前所言都是借口,商大哥,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听了她的问话,商越略微低头叹了口气。
“阿唯,虽然我做了许多事让人诟病,但是我却从未想过要欺骗你,你也从来不在我的计划之内,而我也永远不会伤害你。”
商越低眸垂目,睫毛在眼底映出一小片阴影,掩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我想杀她确实不假,皆因我师傅陨落后不久,外出游历的师妹也被奸人所害身负重伤。”他抬起头眉角的青筋微股。
“师妹她资质极佳,假以时日必能继承师傅衣钵,然而她的存在却威胁到了门中其他人的利益,常梦便是那些人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他们时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妄想趁机将我师门彻底蚕食殆尽,如今有了玉髓草的下落他们自然是坐不住了。”商越娓娓道来,神情变化莫测。
“然而玉髓草也的确是我想要的,但也不完全如她所说,玉髓草到了一定年份,便会身分两株,一大一小,如果真的能有幸找到,大的你拿回去交差,小的我拿去为师妹疗伤,如何?”
听了他的话,殷唯彻底悟了,原来这事情背后竟是一个宗门的党派之争。
她神情凝重,抬眼看了看他,心中感慨,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她一样简单,他们多多少少都隐藏着不愿对他人说的使命和无奈,比如商越,又比如师傅师兄他们。
“我明白了商大哥,我相信你。”殷唯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脸上映出斑驳的树影,头上罩着的纱巾也被空气中的灰烬烫出了好几个洞。
误会解开,她的脸上浮上几分轻松笑意,她环顾一周不见久量的人影,心中泛起嘀咕,不确定他是遭遇了意外还是已经被商越干掉了。
然而殷唯似乎也并不关心他们宗门的党派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