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羡生疑惑:“什么那件事?”
张军说:“就是我老婆死的事啊。”
顾以安趁机问:“她怎么死的?”
张军:“被淹死的。这臭婆娘,辞职之后,屁事不干,天天问老子要钱,不是买衣服就是出去打牌,我一天到晚跑出租车,回来累个半死,还得给她做饭!”
张军挺着肥肉堆叠的啤酒肚,继续回忆道:“好好的护士不干,还辞职!全指望我一个人养家!死了算了!”
顾以安不想听他的鸡毛蒜皮,他追问:“康尧尧什么时候死的?!”
张军说:“一年前吧,具体时间不记得。反正有天晚上我回来,她不在家,我也懒得问,肯定在哪个麻将馆。一周后,社区的人告诉我说在湖里发现了她的尸体,让我去认领。”
“湖里?”顾以安皱眉,“那整整一周你都没找她,以为她一直在麻将馆?”
张军冷漠:“这个败家娘们儿,烂死在麻将馆得了。我恨不得打死她!妈了个/逼的!”
陈羡生想起刚刚他的反常举动,问:“你怎么那么害怕我们警察,有什么原因?”
张军见这四个人来势汹汹,打肯定打不过,只得认栽承认:“是这样的,我老婆死了,我总不能什么都捞不到吧!所以我到处去告,告社区管理不力,告公安治理不好,告公园没把人看住,告河道管理处没张贴告示,告湖景管理处害死我老婆。”
“我不断地上诉,拉横幅,找新闻曝光,坐在政府门口打滚。搞了半年,政府找我协商,说是湖景管理处愿意给我赔付30万,说是出于人道主义。我跑一年出租才他妈赚7万,当然高兴地签了协议合同!”
“我得了甜头,还想再多捞点钱。没成想,我刚拉上横幅,准备故技重施,就被冲出来的三四个警察暴打,打得我住了一个月的医院。”
“看看,往死里打的!”张军扒开后脑勺缝的伤口,愤愤道,“花了我三四万才完全恢复。”
“所以,你刚刚以为我们是来打你的?”陈羡生问。
张军唯唯诺诺,他心里已经对警察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害怕地乞求:“我服了,我再也不敢上告了。你们别再打我了。”
谈感折忿忿不平:“谁叫你贪心不足,拿了钱还想搞事?!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到处讹人?!你老婆整整7天不见,你居然一点不着急?出了事就想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