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陈羡生轻轻地关上门,打开挂在屋檐上的监控器。
这是陈羡生有意买的,如果半夜廖寒秋出什么事,或者有坏人闯进来,他都能第一时间从手机里收到预警。
谈感折说的老地方是位于北都市三环外的程家烧烤店,以前他们俩上学和工作的时候,经常夜间一起胡吃海塞,借着夜色和酒劲,大谈时事政/治,指点江山,颇有些年少轻狂的不羁。
从市中心警局调离到位于近郊区的松岭区松山街道的派出所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谈感折。
陈羡生骑着摩托车,熟悉地穿梭在灯火通明的北都夜街,不一会儿,便到了程家烧烤店。
眼下已经是晚上八点钟,正是繁华都市最热闹的时候,各种小吃、烧烤、汤面的小店铺或者路边摊,已经五颜六色地支棱起来,叫卖声不绝如缕。
远处有准时准点跳广场舞的大妈大爷团,近处有充满欢声笑语的儿童游乐场。
这样的充满人间烟火气息的地方,与北都市中心的高调奢靡的气象,形成强烈的对比。
仿佛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们。
烧烤店在外面已经摆满了圆桌和方桌,供消费者任意落座。
陈羡生找到一个空位置,目光四处搜寻谈感折。
慢慢的,远处驶来一辆宝马,在规定的停车位停好后,里面走出一个人。
陈羡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起身,脚步快速地朝这个人走去。
“老陈,好久不见啊。”
来人正是谈感折,他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大拍特拍陈羡生的肩膀,仿佛非常高兴。
“今天怎么有功夫来找我,不陪媳妇儿了?”陈羡生打趣地问。
“老陈,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媳妇儿哪有兄弟重要。”谈感折顺口而出,仿佛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