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嗐,我们当然认识,都是一个地方的人,从小一起读书一起进京赶考,后来我落榜他中进士,回到永清县之后他当县令,我就当状师,互相配合着破案,想来都有七八年了。”
沈南意眸光一沉,追问道,“那么问题来了,你和他认识这么久,相信他是悬梁自尽,而不是被害死的?”
“这……其实我也不相信他会上吊,我刚才不过是随便说说。”谢唯泽情绪低落起来,随即叹了口气,“他不是轻易寻思的人,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可惜他死了,就算是被杀,又有谁能来为他伸张正义。”
沈南意不解,"怎会如此丧气,永清县令死了朝廷肯定会派人过来巡查真相,你又怎知不会有人来为他鸣冤?"
“你吗?”谢唯泽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这年头不是会点医术懂验尸就可以替死人说话,你要有足够的势力,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人不多,何况现在国丧期
,朝廷怎么会有时间来调查一个微不足道的县令之死”
“不管怎么样,先去景家吊唁,顺便验尸。”
二人同行,从衙门离开后就朝景府的方向去,缟素挂在门口,两个石狮子上挂着两条白孝布,景家院落中安静异常,大门是打开的,站在街上远远地能看见灵案前有个女子正在跪地烧纸。
女子大约摸二十多岁,旁边的年岁大点的妇人叫她锦娘,这或许应该是景大人的妻子,县令夫人。
府中每个人表情都很悲戚,但情绪都十分控制得住,没人崩溃大哭也没人吵闹,在老妇人的安排下整个府内都有条不紊的在准备葬礼。
沈南意带谢唯泽进门,他们应该第一个到达这里并且吊唁的人。
进门后有人迎了过来,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走过过来对他们行礼,像是很有礼数的人。
谢唯泽介绍道,“沈姑娘给你介绍一下,他是路征是县衙的师爷,县令死后整个衙门都是他在打点交流,姑娘要是想问什么也可以去问他,基本上是永清县当地的活日历。"
“不到五十岁就已经活成老年人的样子,阅历还真丰富啊。”沈南意高看了那青
年人一眼,然后就自我介绍,“你好,我姓竹,我叫竹南意。”
路师爷目光扫了一眼谢唯泽,然后落在沈南意的身上,“姑娘看起来不是本地人,来永清县多久了,从哪来的啊?”
沈南意一愣,这人好像在刨根问底,盘查的态度令人很不爽啊。
于是她信口胡诌,“我从天边来,途经此地,去往东土大唐的。”
路师爷狐疑的看着她,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没办法,他并不知道大唐是什么地。
见面很尴尬,谢唯泽看着这两人,从中斡旋,“哪个……她是从上京来的,家在竹溪县,路师爷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路师爷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胡子,不由得是扬起头,"外来客,搞不好景大人就是被她气得上吊,把自己吊死的。"
“呵,多新鲜的说辞啊。”
沈南意原本还很友善,直到这人说话夹枪带棒,那就不必对他客气,“怎么,我刚来路师爷就想说景大人上吊跟我有关?难不成是我逼的他上吊?我是吃饱了闲的吗?”
“那谁知道呢,听说竹姑娘刚来本县就见过景县令,随后他就上吊了,你说这巧不巧,路某该不该怀疑你?”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