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来了,来得恰好。”
柏安衍看到矮桌旁的酒坛已经喝得见底,有些不悦,“娮娮,你醉了。”
沈南意摇晃着站起身,不料踩到郡主服的裙摆上,猛地向前一倾,下一秒被柏安衍稳稳接住,拥入怀中,四目相对,他的眸光深情,心跳也不由得加速。
“你醉了。”柏安衍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小狐狸,说话语调中带了几分宠溺。
众人看傻了,惊得嘴都合不上。
不是说肃王不近女色么?
柏安衍打横抱起沈南意,冷眼瞥看一下沈青山,“娮娮喝醉了,孤抱她出去透透气,相爷继续。”
沈青山低头作礼,余光却扫在院中的
某一处角落。
沈黎看到肃王抱着沈南意过桥来到凉亭,气得发髻都歪了,这本该是她光鲜靓丽出现的高光时刻,竟然被沈南意全都毁了。
三五成群的府中丫鬟侍女也是小声议论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一个比一个激动。
沈黎太想动手了,可肃王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样子,恨得她直咬后槽牙。
沈南意从柏安衍怀中下来,刚落地,她就后退了一步,警惕地说,“王爷不会是来找我算账的吧,我说让你娶我都是随口一说,您不必当真。”
“本王像那么小肚鸡肠的人?”
“不像。”
“孤今早看公文发现死刑复核的奏疏文书不见了,是不是你拿走了?”柏安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人家祝寿你杀人?”
沈南意一把拽开他的手,转身坐在栏凳上,长臂一搭,慵懒地指了指对面的凉亭,“这日落西山的,多适合听杀人故事,您看对面那位不就存着那心思吗?”
柏安衍回头,遥遥相望的凉亭中沈黎张着嘴给他行礼,“卸人下颌骨,你的杰作?”
“没错,她的话太多了,而且一直盯着我根本没有机会查案取证。”
沈
南意拉他坐下,随后假扮侍女的飞霆端茶过来。
“娮娮,这是你的家啊——”柏安衍看着她的侧面,眼底泛出一丝心疼。
沈南意伸手拿过茶杯,打开茶杯盖,茶叶漂浮在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热水蒸腾而上,氤氲她的双眼,“我从来没在这住过,何谈为家?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回来就是想看看沈青山是如何将自己折腾进幽暗的牢房。”
“这么多案查过来,极乐宫千丝万缕都和沈青山有关,即便他是我的生身父亲我也不会放过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命大于天,法不容情!”
“郡主很有大义灭亲的觉悟啊,那也不枉我在沈府中端茶送水一下午。”
飞霆上前为二人倒茶。
沈南意喝了新添的茶,眸光恢复清明,“现在情况有些棘手,孙氏案子和城隍庙碎尸的案子看似毫无关系,但我有预感这会是一起大案,若想连根拔,除非找到两个案子中的共同之处,争取合并!”
“碎尸的头有下落了。”柏安衍边喝茶边说。
沈南意立即放下茶杯,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在哪?”
柏安衍转头望向沈府三进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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