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下官在这恭候多时了!”
蒋县令一脸谄笑,迎过来就被黑羽卫拦在外围,丝毫没给他近身的机会。
柏安衍和飞廉交谈过后,众人才下车。
沈南意和蒋县令打起招呼,“县官儿老爷怎么在这等我们,难不成在梁园插了细作?”
“哪敢啊。”蒋县令一脸堆笑,侃侃而谈,“昨日公爷不是询问侯府失火的事,下官就猜测你们肯定会来,所以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下官陪你们进去有事也好周旋。”
柏安衍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语调训斥,“蒋县令有这心,不如好好为民着想。”
“公爷说得是,下官定会勤于政绩,自我勉励。”蒋县令的脸顿时拉下来。
沈南意同情地看着他,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碰上柏国公,他到底是一腔热忱被瞬间浇灭。
不过他也没就此放弃,但凡有点机会他就会见缝插针,“公爷怕是没听过荣昌侯府,下官给您介绍一番,其实这荣昌侯不过是个虚职,辖制的只有地方文娱……”
他在这絮絮叨叨,只见飞廉抱着剑走过来,冷冷问他一句,“蒋大人可知冯馨是怎么被封县主的吗?”
蒋县令顿时没了话,一脸茫然的看着这行人前往荣侯府。
个中曲折他还真不知道。
而这话也恰好被沈南意听见。
她好奇地问,“小
飞宴,荣安县主不是荣侯之女吗?侯爷之女不能封县主?”
小飞宴道,“当然不是,荣安县主本名姓冯馨,是泰临王之庶女,早些年她曾受教在公爷门下,经公爷提点,提出兴建乐师营,统一管理乐户的主张,皇帝采用这等建议,封为食邑百户的县主。她还有个姐姐是郡主,而她就是县主,女爵爵位也是等级森严的。”
“几个月前嫁给荣侯之子荣迪,荣侯只不过是她的公爹,没想到新婚不过三月就命丧火场,真是太惨了。”
“哦,原来是这样。”沈南意顿时知晓,在望去柏安衍的背影,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难怪他会想去吊唁,原来还有一段师徒情分在这。
荣侯府内外不见悬挂一丝缟素。
一口红木棺材停放在偏厅,还未来得及刻字的灵牌立在灵案上,此时荣侯夫妇正在和泰临王夫妇正在争吵,下人们躲得远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波及。
“馨儿生是我荣家的人,死是我荣家的鬼,我是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的!”
“本王不带走还要留给你们欺辱,好歹也是侯爷夫人,为何不让埋进祖坟!”
这时,侯府大门忽然打开,门口府兵一边退一边阻拦闯入府中的卫队。
“何人放肆竟敢闯我一品军侯府邸,来人给本侯拦住!”
荣侯怒火中烧,可当他发现这闯入进
来的卫队各个戴着黑面具,身穿黑衣软铠甲,顿时浮现慌张。
这难道是黑羽卫?
只见黑羽卫队率先进门清场威慑站在甬道两侧等候,只见紧随其后出现四个人,为首一高一矮两个抱着剑英气不凡的将军,而走在他们身后的人更是令荣侯府的人大为吃惊。
柏安衍一身金纹玄衣,外披墨蓝披风,手执一把标志性的锦扇,从众多视线中淡然走到是人前,侧身而立,仪态如松,气质更如清冷明月。
“柏国公?!”荣侯难以置信地走过来,“您这么会在这?”
荣侯对其微微行礼,以达尊敬,可言辞中还是可听出他的惊讶。
柏安衍手中纸扇轻摇,平静道,“听闻荣安县主香消玉殒,孤前来吊唁。”
“柏公好不容易来一趟,屋内请。”荣侯上前招待,在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