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改变策略:“这天下岂有三十五年之太子乎,你就真的不想早点当上皇帝吗,到时候你就能光明正大的迎娶谢……咳咳……了。”
左相等人见状,都沉默了。
看把元平帝逼的,连这样违心的话都说出来了。
而且‘这天下岂有三十五年之太子乎’这句话,难道不是那些在太子之位上坐了几十年却始终摸不到皇位的太子绝望的时候说的吗,到了他们这儿,竟然成了皇帝说的了,还是为了把皇位让出去。
这要是让那些太子知道了,怕不是得眼红死。
想到这里,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感慨他们大乾皇家的叔慈侄孝,还是该感慨他们大乾皇家的‘叔慈侄孝’。
方言钦:“……”
社畜而已,有什么好想的。
而且光明正大的迎娶谢温纶什么的?
反正他们都已经结过那么多次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所以他只说道:“可是侄儿更想知道,这天下会不会有六十五年的太子啊!”
说到这里,他的思绪忍不住往外飘了飘。
有了他这个前辈,说不定后世的英国王储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这样一来的话,也算是造福后人了。
元平帝:“……”
一众老大人:“……”
看来方言钦是铁了心不肯放过他了。
元平帝气得不行:“滚,你滚,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方言钦:“好嘞。”
但是紧跟着,他就又被那些老大人拉住了。
铁花赤:“殿下,殿下——”
左相:“皇帝不能换,但是臣子可以换了啊。”
孙安康:“殿下,臣的下属今年才六十岁,就已经致仕五年了,他现在每天就待在家里,上午逗逗孙子,下午溜溜狗,无聊了就去偷喝酒,再随便露出点马脚被他儿子抓住,然后就能欣赏他儿子只能恭恭敬敬地骂他的样子了……多有趣啊,老臣今年都九十八了,老臣也想这么玩儿子了……”
方言钦:“……”
元平帝:“……”
他也想……哦,他只有一个逆侄子和一群逆子,那就没事了?
不对——
什么叫做皇帝不能换,但是臣子可以换了?
说好的君臣相得呢,说好的贤君名臣呢?
他们这就像把他抛下了?
叛徒,一群叛徒!
元平帝气坏了。
方言钦也反应了过来,他当即义正词严道:“诸位老大人这是什么话,是含饴弄孙重要,还是国家大事重要?”
一众老大人:“……”
天天在外面游山玩水的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不过他们也知道了,方言钦这是准备连他们也不放过了。
左相像是认命了,忍不住抬起了头,似乎是为了不让眼中并不存在的泪水落下来:“殿下,当年您及冠的时候,没给您起个‘扒皮’的表字,真是太对不住你了。”
方言钦试图解释:“……这不是因为下面的那些官员都还没有历练出来吗?”
铁花赤也说道:“殿下,你知道吗,就连我们草原上的人都知道薅羊毛别逮着一只羊薅的道理。”
方言钦:“……”
孙安康:“我们当年怎么就没有跟着仁端太子一起去了呢?”
方言钦:“……”
说的他还真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真要算起来,资本家好像都没有他这么心黑。
因为他连九十多岁的老人都不放过。
只是不等他开口,元平帝就先反应过来了。
这些家伙想撇下他逃跑,没门!
所以他当即说道:“所以你们才应该帮着仁端太子守好这江山啊!”
一众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