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是。”
慕太医指着香炉问:“这是里面的香是容华主子昨夜点的吗?”
坠儿含着泪点头:“正是。”
温宓察觉出不对,问了一句:“可是有什么问题?”
慕太医放下香炉盖子:“回娘娘,此香炉里的熏香同王容华所中相克之毒里的熏香并不是同一种。”
也就是说,现在这里面的熏香对人是无害的。
温宓拧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换了熏香?”
慕太医点头:“这是唯一的解释。”
坠儿听到这里,身子似乎抖了一下,温宓眼尖的看到,走到她面前问:
“你是贴身伺候王容华的?”
“是。”坠儿的声音有些抖,她的视线落在温宓那华丽的绣了珍珠和宝石的绣鞋上,眼中有一丝羡慕。
温宓没在意,继续问:“那昨夜王容华出去时,又是何人跟着伺候的?”
坠儿怯怯的看了温宓一眼:“也,也是奴婢。”
“那你能否告诉本宫,那个时辰,王容华怎么会想着去碧月湖边?还有,王容华落水时,据御前宫人所说,你可并未跟在王容华身边。”
不知是坠儿已经缓过神来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惧怕,回话顺溜了许多:
“昨夜,是因为主子说她心里烦闷,就想着出去走走,只是走到碧月湖边时,主子忽然说有点冷,让奴婢回去拿披风,后,后来,奴婢拿了披风走到半路上,就听闻了主子落水的事情。”
一番解释合情合理,似乎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温宓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昨晚王容华被送回来时,到你今早怎样发现王容华身亡的,将事情的经过都一一讲来吧。”
坠儿跪的有些久,这会儿有些跪不住,只能双手撑着地面,以此来撑着跪姿。
她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有些干哑的喉咙,正准备开口时,温宓忽然又打断了:
“等等,本宫忽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温宓走到离太后十来步远的地方请示:“太后娘娘,为了防止这些奴才串了口供,倒不如让人分开审问较好,您觉得如何?”
太后神色复杂的瞥了眼温宓:“哀家并无意见。”
对于太后来说,只要能查出王容华被谁所害,哪怕把秋水阁的奴才全部打杀了,她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不能护主的奴才,活着也没用不是?
温宓这才放下心,她扬声道:“来人,把秋水阁的宫人都带来,让人分开审问,从昨儿个王容华落水后开始问,事无巨细,务必要问清楚,甚至连她说了哪些话也要问。”
丝雨刚准备出去,就听到身后一声:“等等。”
丝雨顿时停住了脚步。
温宓转身,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有何要说的?”
“贵妃的安排很好,本宫没什么要说的。”
皇后犹豫的看了太后一眼:“只是,审问秋水阁宫人一事,若全部都让雅安宫的人来审问,怕是审问出来的结果有失公允。”
温宓眯了眯眸子,瞧见太后拧眉的模样,顺着皇后的话问下去:
“那皇后娘娘觉得,该如何是好?”
嗤,不就是想变着法儿的说她徇私?
她又没做亏心事,不管皇后出什么招儿,她都接着。
皇后眉目间没了往日的愤恨和不平,缓缓道:
“这也简单,既不能都是雅安宫的人审问,那不如就各宫都派几人,各自审问,如此一来,不论结果如何,也不会有人存了意见。”
皇后这话一出,第一个附和的就是德妃:
“臣妾觉得,皇后娘娘的提议甚好。”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臣妾等附议。”
温宓沉默了一瞬,皇后久未出来,不曾想竟长进了不少,还知道拉拢人心了。
皇后见温宓久未应声,不由得又重复了一次:“贵妃妹妹以为如何?”
温宓笑了笑:“皇后娘娘考虑周全,臣妾自然没什么意见。”
说完,吩咐丝雨:“就按照皇后娘娘的办法来。”
作者有话说:
终于,终于写出来了。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月底了,可以打劫一波营养液嘛【怯怯的问】
东京奥运会,恭喜国家拿下六枚金牌,一枚银牌,四枚铜牌,中国,yyds!
所以,这万更就顺便当做庆祝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