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后宫中主子也不少,不可能只顾着东宫女眷。
不过她一向得宠,殿中省也是巴结着她的,份例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但都是女子,谁会嫌自己衣裳多呢?
温宓看了眼幼白和丝雨身上的衣裳:
“你们也从库房里选几匹布料,自己做两身,眼见着都要过年了,穿着要喜庆一点。”
宫女只能穿寻常的宫女装,只有主子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才能穿的好一点。
两人听了,皆是欢喜的道谢。
没有哪个女子不爱美的。
让人将东西都收起来,温宓靠在软榻上,懒洋洋的打量自己细白的手指。
经过这么多天的修养,那些细碎的伤痕早就消失不见了。
视线落在水葱似的指甲上时,她扭头问丝雨:
“前些日子做的水仙花蔻丹还留着吗?”
丝雨点头:
“还留着呢,主子是要染指甲吗?”
温宓晃了晃手指:“嗯。”
左右无事,染染指甲也是好的。
“那奴婢去找出来。”
没一会儿,带着香气的蔻丹就被放在温宓面前。
温宓瞧了一眼,惊奇的说:
“里面怎的还有银色的粉末?”
蓝色配上点点星子,格外别致,像是夏日的星空。
丝雨笑道:“这是奴婢把银子磨成粉后放进去,就会有这样的效果了。”
温宓笑着夸了句:
“论起心思灵巧,怕是十个幼白也比不过你。”
幼白是从小就伺候在她身边的,内宅之事虽常见,可到底不如宫中的宫女沉稳。
幼白愤愤的跺了跺脚,圆圆的苹果脸红扑扑的:
“主子夸丝雨姐姐便夸,作甚要拿奴婢对比?”
丝雨只抿唇笑着给温宓做指甲,并不作声。
温宓斜了幼白一眼:
“你要是也同丝雨一般,我天天夸你。”
幼白闻言,泄了气:
“那还是算了,奴婢就算再学几年,也比不过丝雨姐姐的。”
她知道自己的短处在哪儿,故而平时也有看丝雨是如何行事的。
只不过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反正她这辈子是没这个天赋了。
许是赵景食髓知味,这日晚间又是来了承欢殿。
其余人已然见怪不怪了。
要是殿下忽然冷了温氏,她们才觉得奇怪呢。
不过心里该酸还是会酸的。
用过晚膳,温宓伏在赵景胸膛上,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伸出了双手显摆:
“殿下觉得妾身新染的指甲可好看?”
赵景视线落在那染了蔻丹的双手上,十根手指调皮的晃动着。
他一把抓住温宓的双手,仔细看了一眼,夸道:
“好看。”
晚膳时他就注意到了。
女子哪儿哪儿都长得精致,柔荑也不例外。
温宓期盼的等着男人多夸几句,结果等了许久,只等来了两个字。
她不高兴的瘪唇:
“殿下没诚意。”
赵景眉梢轻扬:“那怎么才是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