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庄严就像一条嘶嘶吐信子的蟒蛇,十足虚情假意。
钟情心中瘆得发慌,几乎就要将真相和盘托出。话到嘴边又想起这些年攒点身家的艰难,硬着头皮嘴硬道:
“怎么?你嫉妒?”
“是啊。”庄严轻声喃喃。
他只用一只手就按住钟情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还有余力抬起钟情的下巴,低语时气息就喷洒在他颊边。
“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钟情全身都被压制得死死的,奋力挣扎也只是徒劳,心中暗骂这人吃菠菜长大的,嘴上也不肯认输:
“那你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带着你一起玩玩了呢。”
庄严气得一声冷笑:“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一个滥货。”
他放开钟情的下巴,抓住他的手腕就要带着他离开。
钟情察觉到大事不妙,赶紧拉住浴室门上的横杆稳住身体。
他强自镇定道:“我不走,我事儿还没做完呢。”
庄严瞬间回头。
两个人对视片刻,钟情率先移开视线。
在他们对视的那几秒里,他竟然无端想起刚来这个位面时见到的小庄严。
他一直都知道庄严的长相是有些野性的俊美,这种特点在小时候最明显。那个时候的庄严刚到庄家,皮肤黝黑,头发凌乱,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他永远低着头,但每次被兄弟欺凌时,都会抬眼直勾勾盯着他们。
钟情也喜欢像这样从上目线看人,可同样的动作,他做出来就是柔情似水,哄得身边长辈个个对他溺爱无比,即使猪油蒙心的钟大伯见了这样的眼神也要变得轻声细语起来。
而庄严这样看过来时,只会让人想到鹰视狼顾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