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玻璃,把徐泽桉吵醒。
他从陶艺木桌上爬起来,瞥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上午十点。
昨晚一夜没睡,一直拉了十几个坯,徐泽桉直到刚才才有点犯困,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
现在看着面前这一堆没成功的坯,心情又烦躁起来。
昨天又被催婚了,徐泽桉直接摔碗离家,本来好好的元宵节被他搅得鸡犬不宁。
不仅如此,他拉坯的手感也没了,拉了一晚上坯,只成功了一个陶艺器物。
还是最普通的圆筒状。
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徐泽桉又忍不住想咬东西,他下意识想伸手啃指甲,却在把手放进嘴里的前一秒停住。
手上全是泥巴,很脏。
徐泽桉骂了一句,然后起身去洗手池洗手。
狠狠地搓洗着皮肤,像巴不得把一层皮给搓掉。
洗干净手后,徐泽桉想啃咬指甲,但是看见被撕咬得又快出血的指尖,又只好默默找来咬胶,放进嘴里咬。
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他的口欲期又发作了。
而且情况比之前更严重。
徐泽桉用力嚼着咬胶,试图缓解症状,但并没有什么用。
他这几年一直受着口欲症的折磨,之前还在首都工作的时候,症状就很严重了,去年年末裸辞回了老家,病症情况反而更严重。
这还得得益于他的母亲,王素心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