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哭了一会儿,情绪得到了发泄,拉着她坐下,抹着眼泪说:“可是小时候,我们明明那么好……”
她抽抽搭搭地讲着,江梨初就做个认真的倾听者——
周恬和季修然小时候住邻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那时候两个人关系很好,季修然对周恬这个小青梅也很宠很护着。
但初三时,季修然家出事了,季氏公司破产,父亲自杀,留下他和母亲,别墅被抵押,他们也搬走了。
后来又和季修然在一个学校读高中,周恬很开心,却发现他变了,对她爱答不理。
她知道他家里发生了太多事情,就一直主动靠近他,想给他温暖,还跟他表白。
就这样缠了他两年。
周恬絮絮叨叨地说完,把杯子里的鸡尾酒喝光,又对调酒小哥道:“再给我来一杯!”
“恬恬,别喝了。”江梨初心疼地看着她。
周恬一副泪眼婆娑模样,“我就再喝一杯……初宝,你说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啊。”
“我也不知道。”江梨初垂下眼睫,跟调酒小哥道:“给我来一杯和她一样的。”
周恬立马阻止,“你就别喝了,我小叔知道我带坏你,非得揍我,我可不想跟陈最一样,在病床躺几个月……”
“别提了。”情绪这种东西似乎会传染,江梨初叹了口气,闷闷地道:“喜欢一个人,就是太难了。”
这下变成周恬安慰她了,“初宝,你这是怎么了啊?”
“也没怎么。”江梨初接过调酒小哥递过来的高酒杯,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挺好喝,她支着下巴,“就是突然意识到我和周宴允不可能,哎,他在心里给我的定位就是妹妹。”
她想起那晚,她试探说,我以后就不能嫁给你吗?
男人教训她的那句——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