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初敏锐地感觉到，许画应该是要表白。

她在想自己要不要先回避一下，倒是许画没在意她的存在，目光紧紧落在周宴允的身上，缓慢而又认真地说：

“周宴允，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能不能做我男朋友？”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江梨初手指忍不住蜷紧。

她下意识去看旁边的男人。

月色稀薄，路灯发出的也是那种昏黄不太明亮的光，显得他脸上的表情看的并不那么清晰。

但他那双一向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明显冷淡了许多，眼尾也收敛。

江梨初听到他用一种很疏离的嗓音，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话落，他垂眸看了江梨初一眼，随即抬起脚步，是在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一下！”许画突然冲过来，手扯住他的一点衣袖，眼眶通红地看着他，“试试也不行吗？我们先试试，我可以不要名分，如果……”

不等她把话说完，周宴允一点一点地甩开她的手，没什么情绪地提醒，“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大概是借着酒劲儿，许画哽咽着，“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喜欢了好久好久，我可以不要名分，哪怕只是跟在你身边，哪怕只是陪你睡……”

像是预料到她会说什么，周宴允适时地伸手，捂住了江梨初的耳朵。

江梨初愣了一下，也没反抗，其实她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听到。

许画还在说：“或者，你喜欢什么类型，我都可以去改……”

她哭的梨花带雨，脸上都是眼泪，说话带着鼻音。

本该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