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2 / 2)

gu903();我阻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听着屏风后布料嘻索脱下的声音,随后是水花撩起声。

我不明白怎么他被迫娶了我,却还笑得出来,难道是气极反笑吗?我心中怕得很,既想跑,但又怕真地跑,不仅会出不了镇北王府,还会连累到林府。

就和闵危说的那般。

幸而那个夜晚他未碰我。本该趴在小榻上睡着的我,第二日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床榻上。慌张地看了只凌乱的嫁衣,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见闵危并不乐意娶我,那我还得接着与他说和离。

但他好似很忙,一月里只有那么两三日在府中。即便是在,也是夜间回来。

我想要见他,实在太难。再一提和离的事,他更是抬脚就走,只留我一人咒骂,也不回头理会。

或许真的如他说,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做这个世子妃。

但为何偏偏是我?

镇北王府的日子委实孤寂的很,但好在有闵容与我说说话,后来又认识了孟蕙。

那时,我不懂后宅纷争。一次被侧妃利用,说可以给我一种毒药,以此逼迫闵危给我和离书。

我在犹豫许久后,终究是下定决心,在给他的茶水中下了毒。

只要他给我和离书,那我就把解药给他。

此后,谁也不欠谁的。

但在他倒地的瞬时,我又后悔起来,不该这样做。

被罚跪佛堂三月,听说是闵危向镇北王求的情,不若我就是死罪。不过是弄死一个劣迹斑斑的世子妃,又有何难?

不知闵危是如何解毒的,他来佛堂看我时,还送了热的饭菜来。

在他的注视下,我跪着吃完了那些。

“闵危,你休了我吧。”

我以为他会因下毒一事对我恨极,但没料到他还会来看我。既然和离不成,休弃也是可的。

但他随即变了脸色,阴鸷地俯视着我,道:“即便我休了你,你依然走不出这里。”

后来那个教唆我的侧妃是被杖毙了。

不过两月,我就再说不出和离或是休弃的话,因哥哥入了狱。

我第一个想到能求得帮助的人,竟是闵危。当我在他面前不断跪地磕头时,想的只有将哥哥救出。

他人的讽刺嘲笑我全作无视。

闵危并没有应下我的卑微请求,就任我出着丑态。

若非那年夏我意外碰上了昏倒过去的他,他该不会想到帮我。

“世子不如求求我,兴许我心情好了,就想帮你了呢。”

自此,我也能收到自宿州而来的信。也是从那时起,我再明白了一个道理,若哥哥一日不得自由,我也只能这样困在镇北王府。

也是在那年的年底,在聚宴上,那些人说起什么子嗣,又是旁敲侧击地说我身体有问题。

镇北王瞧我不顺眼,我也能看得出。

但闵危一日不提和离与休弃,我也不会再说。彼此心知肚明。

我到底有几分难受。那日又是我的生辰,亦是我娘亲的忌日,不免喝了些酒。

红萧劝我不要喝,怕是对身体更不好。

但我就是想喝。酒能解千般愁苦,却是在喝之后,还是闷苦得很。

我不记得究竟喝了多少,只恍惚看见了江咏思,脑子不清楚地想起从前的事,又模糊做了些什么事。

什么生辰礼,什么雪人……还有温热的触感。

清醒之后,红萧告诉我闵危来过,是他让去煮的解酒汤。

我脑袋昏沉,倒头再睡过去,管他来没来。

却是傍晚起了来,瞧见院中有一处堆聚了厚重的白雪。

那些年,我也听说了闵危的一些事情。不远千里,自金州随着流民上京,又在梁京中寻父两年,这才得以遇上从北疆归来的镇北王,父子相认。

他的娘亲,好似也不在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是一个命苦的,在外颠沛流离了许多年,娘不在爹不疼的。

我是亲眼瞧见他被镇北王扇了巴掌,该是办事不利,血顺着嘴角流下。

“看够了?”他把我从竹林后揪出来,笑问。

他很是能笑,笑能分出许多种,但那时的笑并不可怕。

我忍不住也笑:“看你也是个可怜的。”

他放开了我的手腕,转身就走了。分明这处是他的院子,我是来与他说事的。

就是这般,我们常不会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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