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是还不等她说话,闵危就跟个鬼似地出现她身后,替她回答了:“夫人,你怎么不等等我?”
后来她再见着蒋畅,是在死后化魂时。蒋畅手握禁卫军五万兵力,里应外合,配合闵危的攻城,牵制住了段昇的动作。
蒋畅虽年岁十三,却每日在京城大校场训练,很难得出来一次。这日休了假,本想来街上晃荡晃荡,再到醉仙楼吃些好的,满足下口腹之欲,毕竟校场中的伙食实在让人嘴里淡出鸟来。
却不想遇到哥哥的好友林原,想着总得打个招呼才好。
他早就注意到林原旁的一抹嫣红身影。她身形纤瘦,乌发半盘,用一根缠枝杏花的银簪别着,露出白皙的颈项,兴许是天太热,上面有些微闪的细汗。
等她转过身,见着她清淡的面容,一双明眸直直地看向他,没有一丝的羞怯。
以往见着的女子哪有这样的。
在被林原告知是家妹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镇定道:“林小姐好。”
林良善点点头,不再说话。
既是碰上,林原这个年岁大的,自然是主动请客了。
三人进了雅间,林原点些吃食,又要了一份椰子盏。
伙计笑呵呵地给他们倒好凉茶,道:“诸位稍等,马上就好。”
饭席间,林原和蒋畅说着话,林良善闷头吃着那冰凉清甜的椰子盏。
半个时辰后,用完饭,外面的天光尚亮。
蒋畅借有事离开。
“善善,我陪你去挑几身衣服。”林原提议道:“我见着你前些日子喜欢穿白色清亮些的衣裙,今日我给你买些吧。”
闻言,林良善摇头,仰面笑道:“哥哥,不用了,我不喜欢白色。”
“再说,我的衣裙够多了,买多了,也没时间穿。”
林原却执意道:“自你回来,我都少陪你出门逛街,今日你得挑完几身衣裙,我们再回去。流仙坊该没关门,我们去一趟。”
自林安逝世西北后,林良善的事情都是林原在操办,甚至是吃食衣服之类。
林原很是热衷给打扮她,只不过后来官职升高,忙碌起来,没以前有空了。
流仙坊在另一边的街道。
这厢马车中,林原与林良善闲聊起来:“你还记得蒋畅那小子吗?”
林良善手执绢扇扇风,疑惑道:“不是刚见过吗?”
“我的意思是你还记得从前见过他吗?”林原点了下她的脑袋,笑道:“看你这样子,是忘了吧。”
“什么呀,你倒是说清楚。”林良善一扇子把他的手拍开。
林原有些怅然:“你小时,爹曾说过‘咱们家善善那么笨,以后可得找个还要笨些的小子,要是聪明些的,准得吃苦头。’他与禁卫军统领蒋辉的关系好,便看中了有些傻气的蒋畅。有一次,爹还专门请了父子两个到咱们府上做客。”
“你那是尚且孤僻,总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有时候我带你出去玩都不肯。蒋畅是听了爹的话,跑去你院子里找你玩,却被你丢了砚台,泼了一身的墨。”
说着说着,林原有些说不下去了。
后来林安不在,林家和蒋家的关系越加浅淡。直到后面他任了刑部右侍郎,才又有了往来。
林良善“哦”的一声,想起什么,瞪他,道:“爹什么时候说过那话了?什么叫我以后要找个笨的?这是你自个编的吧?”
“我骗你做什么?你那时年纪小,不记得也是当然。你今年都十四了,明年便可开始议亲。原本爹就不大喜欢江咏思,还同我说过要管着你,不准你和江咏思多亲近。”
林原说到这里,短叹一声,接着道:“我本来也是不大喜欢江咏思的,可见你因着他,性子变得开朗活泼,不像之前忧郁自闭,才许你和他相处的。”
小时候的她,同见着江咏思的她,性子转好了很多。
若不然,他也不会违背林安的意思。
“也不知道那江咏思到底是怎么迷惑你了,怎么你就一心吊在他身上呢?”林原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对面少女的脑袋。
林良善摸摸有些疼的头顶,不理他,偏头过去。
马车外,吵闹的人声中夹杂有一道嗔怪的女声。
“江咏思,我叫你等等我!”
林良善一下子将车帘掀开,却见人头攒动的街道上,白袍儒士装扮的少年身后,有一黄衫清丽的女子攥住了他的衣袖。
“江咏思,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天都要黑了。”莫千映将那截白色的袖子攥地死紧,像是一松手,面前的人就要跑了。
江咏思头疼得很。
莫岑刚到焦纵山的寒麓书院,要举办清谈会时,他是有意要去请教问题。可祖父江宏深和莫岑曾结过怨,任他如何情真意切,也不能打动莫岑。
莫千映是莫岑的孙女,他不过和她无意见过,她就一直缠着他,还自告奋勇地说要为他在莫岑面前说好话。
第二日,江咏思再去找莫岑,是连门都没见去。
他心中只觉这莫千映聒噪,却是不能直言,怕要是惹她生气,莫岑更是厌烦他。
幸而善善的那本棋谱,他才得了莫岑的赏识。
连续几月,他一直在寒麓书院学习,有了莫岑的提点,他了解越多,学识更加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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