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方景宏刚挨完处罚第二日,明澈就宣布一件大事——带众弟子下山历练。
方景宏严重怀疑明澈是故意的,他还未来得及呛一句,就被师父一句“不愿意下山的可以待在山上”这种感人肺腑的体贴给堵了回去。
叫他一个待在山上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于是,第二日大清早准备出发的时候,就不见了方景宏的踪影。
薛煦正准备去方景宏屋里找,风津一路从山下跑上来,累得满头大汗,撑着膝盖恨不得将肺掏出来喘。
“明,明先生,公子,在山,下等着了……”风津边喘边说,接过阿远递过来的隔夜茶一饮而尽,才稍微喘匀了气,“公子让我通知三师兄,不必带行李了。”
薛煦挎着自己的小包袱,没有放下的意思。
“如此就走吧。”明澈叹了口气,养个徒弟不如狗,什么时候能对自己这么孝顺。
几人到山脚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辆只有棚顶的马车和几匹马停在路边,马车上还放了水果茶水。
方景宏看到几人下来,连忙挥手打着招呼。
不待走近,阿远阿良就兴冲冲地跑过去围着马看,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会骑一样。
方景宏伸手去接几人的行礼,并对薛煦说道:“子安,你坐马车。”
薛煦没动。
明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承明呐,为师是带你们去游历,不是游山玩水。”
“师父,别那么死板,”方景宏咋舌道,“游历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体验人生,增长见闻,再像您一样做个好事不留名。”
明澈瞪了他一眼,方景宏假装没看见,继续笑着说:“我们骑马驾车,脚程快,可以去更多的地方,行更多的善,最重要的是不会把自己变成叫花子。都说人生百态,何必拘泥于一态,师父,您说是不是?”
“我说吃苦你不行,偷懒第一名。”明澈白了他一眼说道。
方景宏知道师父还记着山上随自己来的那一甘下人,也不反驳,挑着眉问:“那师父,您是坐马车还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