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琳霜离开,家里又再次只剩下棠梨一个人了。
不远处有佣人打扫着卫生,客厅里除了窸窸窣窣的打扫声外,再无其他。
棠梨敛了笑容,起身上楼。
等她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身上简单的家居服,换成了一身白色旗袍,除了袖口领口边缘用黑线勾勒,这身旗袍几乎看不见任何花纹。
棠梨把所有的头发盘在脑后,只用一根极简单的木簪固定,略带苍白的脸上配上这身旗袍,更衬得她看起来十分虚弱。
棠梨面无表情,漆黑的视线里没有任何温度,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薄唇抿紧,独自一个人出门去了。
棠梨没有用家里的司机,而是自己打了车,她先去花店,精心挑选的一束桔梗花,随后让司机把车开向远离市中心的陵园。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头顶的太阳被乌云遮住,随时都有可能下雨。
刮起的风泛着冷意,棠梨穿得不多,风吹过她的身子,她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从车上下来后,径直往陵园里面走去,最后停在了最里面的一座墓碑前面。
墓碑上有一张照片,中年男人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俊朗又儒雅,照片定格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棠梨把手里的桔梗花放在墓碑前,细长莹白的指尖从照片上滑过,唇角弯起笑意,轻声道,
“爸爸,我回来了。”
棠梨抿唇,目光落在照片上,嘴角的弧度不明显,带着点苦涩。
她站在墓碑旁边,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掏出一根点上。
一口烟雾从棠梨嘴里吐出,模糊了她的脸。
棠梨眼神有些茫然,隔着烟雾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一言不发,就站在墓碑前,静静的抽完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