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气得牙痒痒的炫耀,足够让庄文成五脏六腑都扭曲起来了。
他又不傻,还能听不出来温言话中的那个“有人”指的是谁吗?
“时慕白?是时慕白买走了?”
当初,他急于把重洋物流卖出去,只要对方能出的起价钱,他就卖了,根本没有去调查买方到底是谁。
现在想想,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亿出来买他家公司的,也是能数得上号的。
庄文成知道自己从一开始急着从温言的手上高价买下温氏的股份开始,他就掉在温言设下的坑里去了。
“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了?”
庄文成目光阴鸷地看着温言嘴角勾着的那一抹笑,咬紧后牙槽道。
难怪她当时开的价格正好是他把自己名下的所有不动产和几个分公司卖出的价格加起来。
从她把股份卖给他开始,就没想过给他留退路,或者留下任何能让他继续过富贵日子的财产。
温言完全没有打算藏着掖着,二话不说就承认了,“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好端端的把我温家的基业卖给你,我缺钱吗?”
她挑了一下眉,反问庄文成。
“温言,你……”
庄文成再也无法平静,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奈何双手被手铐铐在桌子上,让他根本没办法靠近温言。
温言神色散漫地靠坐在庄文成对面的椅子上,继续道:
“我一直都在想,既然你那么嫌弃温家的东西,那我就都拿回来了好了,你看,现在不就都拿回来了吗?”
她对着庄文成微微一笑,“外公送给你的5%的股份我拿回来了,你从温家多多少少拿走的那些钱啊,靠着那些钱发家的产业,我也拿回来了,你看,说来说去,还是我这个女儿最贴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