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枳一直口头上不避讳，什么话都能向外胡说。

平日里他说的话，丹荣刚开始听时还会面红耳赤，后来丹枳说的多了，丹荣便装作听不见。

或许是忽视太久，丹荣并不知晓心魔的真正想法。

直到这时，他才算是知晓了心魔的心思。

他们是同一个人。

丹枳怎么能喜欢上自己？

丹荣无法想象到，也不敢想象。

他迷茫地看向一边，一手搭着另一手，摸到了手背上的契印时，像是被刺到了一般。

丹荣垂下眸，手背处的契印极为刺目，鲜红的印子直白地在眼前摆着。

他忍不住拿手摸着那契印，把整片手背都磨红了。

那契印也渐渐地看不出本来的形状来。

他看那人群也都跟着动了，丹荣便逃窜似地跟着那些人一步一挤。

丹枳在后面看着丹荣的身影，脸上的神情到没多大变化，丹荣做出这样的反应，本是他的意料之内。

只是丹荣逃能逃到那去？

丹枳虽心有把握，却还是平不了心中的怨气。

温辞、君衡

这二人没一个好人。

偏偏丹荣还傻兮兮地为他们付出这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