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害怕得要命,哭着叫着往角落里缩。
我其实已经慌了,却强自镇定地警告强哥。
“你们最好想清楚,碰了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
强哥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代价?那我还就碰了,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没想到我的话不但一点儿没威胁到他们,还反而成了激将法。
强哥把脱下的外套一丢,小胡子伸手接住。
他一边解皮带一边朝着南北走去。
突听砰的一声巨响,铁门开了。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原本已经万念俱灰的我心中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是薛度云的司机,老杨。
“你他妈谁呀?”强哥皮带抽了一半,冲着老杨嚷道。
老杨看了我一眼,笑着走进来。
“不好意思,雪太大了,想进来避下风雪。我知道这厂房已经废弃很多年了,还以为没有人呢。”
“滚滚滚,老子又不是大善人,不收留人。”强哥不耐烦地骂道。
老杨一点也不生气,坐在一块儿木板上慢条斯理地点起了烟。
“这个天儿不好滚。”
强哥把皮带直接抽出来,提着皮带指着老杨,准备抽人的凶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