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有说有笑,这一番话却被刘青松的叔叔,刘教谕给听了进去。
刘教谕觉得这几个大人也不像是有心成全一个小三元的案首出来,立即回了家中,告诉了刘青松这一番话。
刘青松今年年二十,论资历和学识,他不比封晟差劲。
不过这一次在策论上输给封晟,他心里很是不服。
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神童又如何,到底是对朝廷的治理见解了解甚微,他怎么可能会写出一篇好的策论。
刘青松心里不甘心,听着叔叔的话,更不高兴了。
“二叔,你不必这样说,就算张大人他们有心成全,我也不会轻易言败,不过二叔,能否请你将那封晟的策论卷子抄写一份回来给我看看,也好让我知道输在哪里。”
刘教谕自己这辈子读书最终没考上,如今在贡院落得一个教谕官当当,他自己膝下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一直有着考不上进士的遗憾。
如今大哥的儿子刘青松如此出类拔萃,县试府试考得结果都还不错,刘教谕自然是将希望寄托在刘青松的身上,立即答应晚上就抄写一份回来。
等刘教谕走后,刘青松坐在家中无法安心,立即起身去了贡院附近的客栈,打算会一会封晟。
府试放榜后,张学政在贡院办了文会,将考中府试的人都叫去一聚,所以封晟他们暂时走不得,得参加完张学政的文会才能回秋风镇。
林大山和林安然也不着急,陪着他们等在客栈,闲暇之余还能去张罗张罗铺子。
这会子几个人坐在大堂里庆祝,周围全是恭贺之身。
封晟脸上的愁容总算淡了几分,对于同岁们上前的祝贺,封晟也是谦虚以对,在这一片学子中获得不少好感。
刘青松就混在其中,看着封晟享受着本应该属于他的荣耀,终是没沉住气,冷嗤一声:“不过是会写点锦绣文章而已,有什么可追捧的,若不是张大人他们想造势,又岂会给你府案首,接下来连院案首都被某些人占住位置了。”
刘青松的一句话,顿时像是往平静的水面丢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