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丹凤问道:“你咋知道的呢?”
女工说道:“我和春红姐一个组,经常一起上夜班,睡上下铺,关系特好。
“去年年底我们班组拿了个车间第一,庆功的时候大伙儿都喝了点儿酒,回宿舍她和我说的。
“要不,我上哪儿能知道去。”
钱亦文瞄了一眼那女工,这小胖丫头这嘴,将来有望出息成我四婶啊!
这就是个“小广播”啊……
刘丹凤问道:“她都和你说啥了?”
年轻女工接着说道:“那天,正好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长得血丑!
“我不同意,家里非说人家啥啥都好,逼着我同意。
“我俩都喝了点酒,回宿舍我就和她哭诉。可是,没等我哭完,她也哭上了。
“她说‘妹子,你知足吧,你还有人管你,我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当时就给我整懵了……”
刘丹凤说道:“先别懵,你先把事儿说完。”
女工接着说道:“春红姐说,她家就她一个孩子,她爸早就去世了。
“她妈临去世的时候,告诉她说,她是捡来的……”
刘丹凤倒了杯水,给年轻女工递了过去:“那你怎么能确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女工润了润嗓,接着说道:“你们报纸上说的那个拴马桩儿,春红姐耳朵上也有一个。